“無心之語?嗯……無心的好啊!”朱見深哈哈大笑,“朕明白了,朕全明白了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一臉的興奮,近乎癫狂。
“李青這厮欺朕太甚,竟然都不告訴朕,不過朕還是知道了……”朱見深激動地跳腳,“待下次你回來,看朕如何懲治你。”
朱佑樘都快被吓哭了,“父皇,你到底怎麼了?”
“呼~!”
朱見深長長舒了口氣,稍稍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,故作平淡道:“沒什麼,父皇是……是想到他當初敲詐朕的黃金,有些憤憤不平罷了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
“嗯?”
“那應該就是這樣了。”朱佑樘忙改口,讪笑着岔開話題:“他們都受封永青侯,也都叫李青,兒臣還以為……”
“不過是巧合罷了,你以為什麼?”
朱佑樘撓了撓頭,道:“兒臣還以為他們有什麼聯系呢。”
朱見深失笑道:“這個名字很常見,用不着大驚小怪,好了,今日就到這兒了,你去玩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朱佑樘有些狐疑,“父皇您真的沒事嗎?”
“怎麼,你想父皇有事?”
朱佑樘忙猛搖胖手,“兒臣沒有,兒臣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啊!”
“沒有就好。”朱見深哼道,“去吧,下午好好學習。”
“是,兒臣告退。”
朱佑樘行了個禮,忙不疊去了。
待兒子走後,朱見深來到外殿,道:“讓汪直進宮見駕。”
頓了下,又朝另一個小黃門道:“去金陵一趟,讓李宏進京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兩個小黃門齊齊一禮,退出大殿。
朱見深又道:“去文淵閣将太祖實錄、太宗實錄……都給朕找出來,朕要讀書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餘下兩個小黃門心中直犯嘀咕:皇上這是咋了,最近一段時間怎麼如此好學起來了?
不過他們可不敢問,忙不疊去了。
朱見深走到禦案前坐下,激蕩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,同時,也不由泛起了嘀咕。
真是自己想的那般嗎?
世上真有可長生之人?
他不禁産生了懷疑……
半個時辰後,汪直受诏而來。
“奴婢參見吾皇萬歲!”汪直心情激動:又來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