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宏溫柔道:“年前臘月來的,婉清,吃點東西吧,你都睡一天一夜了。”
“這麼久了麼…”朱婉清忙掀開被子,大雪的天,她腳上隻穿着羅襪,便要往外沖。
“婉清你去哪兒。”李宏眼疾手快,一把抱住她,摟在懷裡死活不撒手。
“宏哥你放開我,放開我,李宏……”
“婉清,你這又是……何苦呢。”李宏傷感又無奈,“嶽丈要是看到你這副樣子,該多揪心啊。”
“我不讓他看到就是了。”朱婉清急道,“爹爹病這麼重,我豈能不侍奉在榻前,你快放開我。”
李宏啞聲道:“婉清,嶽丈他,他駕崩了,你振作點好嗎?”
“胡說,你胡說。”朱婉清如被惹火的雌虎,死命掙紮還咬人。
李宏緊緊摟着她,難過道:“婉清……你哭吧,哭出來就好了。”
“我幹嘛要哭?”朱婉清美眸噴火,“快放開我,不然我還咬你。”
“那你咬吧。”李宏就是不撒手。
“宏哥,爹爹就是睡着了,你就讓我去吧,他……他都沒多少時間了。”朱婉清急得跺腳,“求求你了。”
李宏紅着眼眶,“嶽丈他……真的走了。”
“我不信,我要親眼去看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讓她去。”李青淋着雪進來。
“幹爹…”
李青擡手制止,對朱婉清道,“穿上鞋子,披上大氅,我帶你去。”
接着,朝李宏道:“你也一起,速速準備,馬上就過去。”
~
靈堂設在乾清宮。
這裡才是皇帝去世後的停棺場所。
朱婉清一進宮門,便是滿眼的缟素,哭聲此起彼伏,遠遠傳來。
李宏憂心的看着嬌妻,唯恐她情緒失控,難過到崩潰。
然,令他意外的是,嬌妻卻出奇平靜,似乎……一點也不傷心。
“婉清。”
“怎麼了?”
李宏欲言又止,更擔心了。
不多時,三人趕至乾清宮殿前。
李宏以臣子的身份,在殿前哭喪。
不過,李青、朱婉清卻沒正當理由前去哭喪,表面上,他們并非官場、皇家中人,隻能在家服喪,沒資格在這裡哭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