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道友,這兩位是……?”
“他們是我的好友。”李青笑了笑,道:“怎麼,不歡迎?”
“歡迎,當然歡迎。”張原慶熱情道,“既是道友的好友,那就是貧道的好友了,哎呀,道友遠道而來,貧道失禮,走走走,咱們去天師府叙舊。”
一旁的小道士心頭震驚,他從未見過,天師對别人如此客氣,甚至,這都不叫客氣了,簡直是……巴結。
跟他一樣震驚的還有王守仁,小道士都能感覺到,他如何看不出來?
李青稱跟張天師說得上話,不僅沒有吹牛,反而……太謙虛了。
從二人交談來看,李青顯然高着張天師一級。
王守仁震驚的同時,又有些苦惱,一方面是打賭輸了,另一方面是……事情又開始朝着不合理的方向發展了。
李青身上籠罩着重重迷霧,深不見底,捉摸不透,凡事跟他有關,就沒合理過,他看不清。
這讓王守仁很苦惱,他想靠自己弄明白這一切,可他卻弄不明白,且越是深究,越是迷糊。
三人被請進天師府,以遠超貴賓的規格接待。
甚至,張天師的家眷都露了面。
這還不算,更讓王守仁震驚的是,張天師居然請李青給天師府的衆道士講道。
匪夷所思,太匪夷所思了……
這就好比,請别人來砸自己場子!
是張天師腦袋秀逗了?
顯然不是!
腦袋有問題,可做不了天師。
王守仁想不通,他百爪撓心……
“先生,你能不能跟我說說……”
“不能!”
王守仁:“……”
李青笑着說:“你不是對道教很向往嗎,龍虎山傳承了千餘年,好不容易來一趟,你不去了解,反而纏着我做甚?”
“好吧。”王守仁歎了口氣,道:“那我去了?”
“嗯,去吧。”李青颔首。
朱見深奇怪道:“你就不怕他再次惹禍?”
“沒事兒,有我在呢,他不會挨揍。”李青笑了笑,道:“他與常人不同,興許,咱們大明朝真能出一位聖賢……”
說到這兒,他忽然想起了什麼。
貌似,大明還真出了個聖人。
時間過了太久,後世的記憶早已迷糊,李青想不起那聖人的信息了,隻是隐約記得也姓王,但又好像不叫王守仁。
“你這麼看好他?”朱見深驚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