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……皇爺,你聽我說完成不?”
朱見深冷哼道:“死了這條心吧,我是不會讓你做道士的。”
“我不做道士,就記個名。”王守仁委屈道,“備戰鄉試的同時,順便學一學道,這都不行嗎?”
“不行!”
朱見深決絕而冷漠,“三心二意豈能做的好事情?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,卻不想着報效朝廷,做什麼道士?
孟子雲: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;
李青也是道士,可他要是整日待在山上,大明何以……”
他倏地住口,意識到失言了。
王守仁卻來了勁兒,“皇爺,您繼續說。”
“你讓我說我就說?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!”朱見深冷哼:“再提做道士的事兒,我大耳刮子抽你。”
“……皇爺,李青和大明有什麼關系啊?”王守仁問。
“道上的事兒少打聽!”
“……說說呗,反正閑着也是閑着,就當聊天解悶兒了。”
朱見深呵呵道:“大耳刮子抽你,也能解悶兒。”
他知道他講不過王守仁,畢竟連李青都不是對手,索性直接耍‘拳頭’,以武力鎮壓。
王守仁很無奈,他面對的可不是兵痞,而是大明太上皇,人家不講理,他沒有絲毫辦法。
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,皇帝的話就是‘理’,這點,早已深入人心,王守仁亦不能免俗。
天地君親師,君猶在親之上,王守仁如何辯駁?隻能乖乖閉嘴。
呼~終于清淨了……朱見深松了口氣。
…
~
四月初,立夏。
三人來到南昌。
李青将趕馬車的重任,交給了王守仁,他可不認識去王守仁老丈人家的路。
其實王守仁也不認路,他又沒來過,隻能先找南昌最大的标志性建築。
——甯王府。
他父親說,從甯王府沿着主路向北,行大約二十裡,左拐,再行個七八裡,就到他準丈人家了……
這個好打聽,南昌百姓很多人都知道甯王府。
王守仁找人打聽過後,便不疾不徐地往甯王府趕……
南昌氣候很怪,這才剛立夏,就熱的不行。
李青倒沒什麼,但朱見深可沒有真氣傍身,他跟蒸桑拿似的,鼻子上都是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