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父親開心壞了,這場成親禮,他自覺辦的風光。
過了會兒,唐寅也走了來,他已換上新郎服。
這時代,新郎官多以狀元郎的袍服為主,不然,也不會在後面加個‘官’字。
萬般皆下品,惟有讀書高;
并非隻是文官自我感覺良好,絕大數人都是這個想法,且早已根深蒂固,不是大明才如此。
人靠衣裝馬靠鞍,唐寅本就俊秀,配上這一身狀元郎袍服,更顯卓爾不群,風姿綽約。
李青看着這樣的唐伯虎,不禁暗歎:不愧是風流才子!
今日的唐寅舉止得當,談吐不凡,時不時還來上兩句即興詩詞,顯然,事前有練習過。
不可否認,唐伯虎自身硬實力絕對當得起才子名号,但,他老爹的教育、運營,也功不可沒。
不然,真就是一個悶頭讀書的少年郎,怎麼也不至于有如此名氣。
朱見深抿着茶,看着人群中央,被鮮花、掌聲圍繞着的唐寅,不禁感慨:
“這後生當真受老天眷顧,連我都有些羨慕了,少年人,才華橫溢,風流倜傥,啧啧啧,少年得意,得意少年啊……”
李青颔首。
此刻的唐寅,雖還未功名傍身,卻毫無疑問是人生赢家。
慈父賢母,家境殷實,英俊潇灑,文采斐然,鮮花掌聲……今又逢大喜,娶的還是名士之女,種種疊加在一起,簡直……
令人嫉妒!
連朱見深都豔羨,可見一斑。
“李青啊,你說,他和王守仁,誰能中解元?”朱見深放下茶杯,一副很感興趣模樣。
“這個誰猜得準?”李青沒好氣道,“還有,你當解元是大白菜啊。”
朱見深笑了笑:“咱們打個賭如何?”
“賭什麼?”
“我賭唐寅能考中。”
“……我是問你,賭注是什麼?”李青翻了個白眼兒。
“你先說賭不賭?”
“賭,不過,我也押唐寅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看好你的小雲嗎?”
李青搖頭:“我說過了,小雲不一定擅長科考。”
朱見深氣結,“那我不管,你不能跟我賭的一樣,你這是剽……”
‘噸噸噸……’朱見深一口氣飲盡涼茶,這才繼續道,“竊我。”
李青黑着臉道:“你說話能不能别大喘氣?要不是今兒特殊,後面倆字兒你都沒時間說出口。”
朱見深不由分說:“你賭王守仁,我賭唐寅,就這麼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