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止是不講究,簡直……過分!群臣怒目而視。
李青好笑道:“草民閑散慣了,不知宮中規矩,還請興王殿下明示。”
朱佑杬:“……”
朱見深也有些不爽:讓你吃席,你就吃席啊,連場面都懶得應付,真的把你慣壞了。
他恨恨瞪了眼李青。
李青道:“太上皇,我要回去鑽研藥方了。”
“那如果是這樣的話,你快回去吧。”朱見深點頭,“需要轎子嗎?”
“那就不用了,”李青咧嘴一笑:“常言道:飯後百步走,活到九十九;我消消食。”
朱見深:“……”
李青一拱手,轉過身,徑直從宴席中央通道,施施然揚長而去……
随着李青的離開,群臣郁悶心情逐漸多雲轉晴,這個讨人厭的家夥終于走了。
朱佑杬對李青的失禮,多少有些不滿,道:“父皇,此人過于自持了。”
“随他吧,宰相肚裡能撐船,何況朕呢?”朱見深一點也不在意,這一刻,他比厚道兒子還厚道,笑着說,“率性而為,沒什麼不好。”
朱佑杬抿了抿嘴,不再說什麼。
父皇都不在意,他自無話可說。
見狀,本來對李青頗有微詞的朱佑樘,也住了口,轉而跟父皇、弟弟聊起了其他。
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朱佑樘還沒有子嗣的話題上。
朱見深道:“佑樘啊,适當親近一下後宮,還是很有必要的。”
他這話說的委婉,不過也不算隐晦,都能聽明白深意。
聞言,離天子禦桌很近的尚書桌、侍郎桌、大學士桌……一衆大佬瞬間上了心,豎起耳朵聆聽。
朱佑樘道:“父皇,兒臣肩上扛着大明江山社稷,身系萬萬百姓,常常自省,兢兢業業,隻求不辜負列祖列宗,不負大明子民,哪有心思想别的啊?”
朱見深橫了他一眼,道:“要勞逸結合,你又不是做一天的皇帝,也不是做一年的皇帝,适當放松一下,祖宗也不會怪你。”
“兒臣還未徹底熟悉政務,以後……會的。”朱佑樘說了個托詞。
朱見深籲了口氣,點點頭:“行吧,你有自己的想法,就按你的想法來。”
兒子勤政且不願沉迷女色,這是好事。
好大兒還不到二十歲,沒必要現在着急皇嗣,未來有的是機會。
他自己都是厚積薄發,不生則矣,一生一大堆,身為皇帝,隻要願意,根本不缺妃子。
難得兒子有事業心,朱見深自不能打擊。
不過,如果能早些抱上孫子,那也是極好的。
朱見深道:“改日朕召李神醫進宮,讓他給小張瞧瞧。”
“小張無恙,太醫都看過了。”朱佑樘護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