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避之不及的差事我接下了,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?”李青越說越上頭,“你知道嗎?!”
他本身就夠心累了,實在不想聽朱佑樘老跟他逼逼賴賴。
被李青一通輸出,朱佑樘開始心虛起來,細想想,卻是如此。
朕是太苛刻了點……朱佑樘清了清嗓子,悶悶道:“你看你,朕不也沒治你罪嘛,你火個啥?”
“呵呵,”李青冷笑:“我若不說出來,隻怕皇上還以為我不夠盡心盡力呢。”
朱佑樘臉上一熱,讪讪道:“哪有,朕知道你辛苦,隻是說你兩句……行了,朕以後不說你了。”
這還差不多……李青哼道:“不知皇上喚我來,所為何事?”
“皇後……”
“昨日剛給娘娘開藥,皇上這就急了?”
“太上皇……”
“在治了!”
“……”朱佑樘摸了摸鼻子,倍感尴尬,卻無從發火,隻得道:“太上皇不是給了你一塊玉牌嗎,你要常來,多切脈,分析病理,如此,也有利于太上皇、皇後身體不是?”
李青無奈:“那我每日下午來一趟皇宮,這總行了吧?”
“昂,這還差不多。”朱佑樘不好再說什麼了,轉而道:“你還是有功的,朕心裡都記着呢。”
李青苦笑笑,繼而正色道:“皇上,草民在保定府所為何事,想來太上皇都跟你說了吧?”
“嗯,其中詳情,父皇已與朕闡述明白。”說到正事,朱佑樘也嚴肅起來,問:“保定府那邊如何了?”
“還未完全進入正軌,許多事還要有人看着。”
“要不朕給你派些幫手?”
李青搖頭:“皇上,這件事見不得光,朝中官員若是知道……不患寡,患不均;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。”
朱佑樘微微點頭:“就你一人,你能忙得過來嗎,萬一弄巧成拙……”
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;若皇上懷疑我的能力,不妨與太上皇說明,換掉我就是了。”
“你這人……咋一點都不能說?”朱佑樘有些愠怒,“這麼大的事,朕想穩妥一些,有錯嗎?”
“沒錯。”李青點頭表示理解,“可我有錯嗎?”
“……”
朱佑樘被怼的沒有一點脾氣,當然,主要是李青還兼着‘太上皇主治醫生’、‘皇後主治醫生’的差事。
不然,他可沒有這麼高的容忍度。
朱佑樘脾氣好,可也架不住李青這目無君上的态度。
皇帝是天下間最要面子的人!
見他不說話,李青道:“過段時間我還要回去看着,不過皇上放心,我會在兼顧好太上皇、皇後身體的情況下,做那些事。”
他一副鞠躬盡瘁、死而後已模樣,道:“無非就是辛苦些,隻要能兼顧太上皇、皇後娘娘身體的同時,還能為國效力,草民累點又有何妨?”
聞言,朱佑樘大受觸動,一時間,眼睛都有些濕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