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清早水汽很大,花花草草沾滿露水,空氣清新,令人身心愉悅,李青早早就起了床。
花圃旁,
朱婉清、李雪兒一身短打扮,母女差着二十歲還多,面上卻無這麼大的差距,有種大姐小妹的既視感。
李浩在一旁椅上坐着,扇着扇子,怡然自得,甚至……有一絲不屑。
爾等凡人,我馬上就要跟青爺去武當山,學真本事去了……李浩暗暗搖頭,輕輕歎氣。
這種衆人皆醉我獨醒,卻無法來裝的感覺,并不是很享受。
他很想顯擺一番,卻又怕惹得青爺不悅,從而不帶他去了,可憋在心裡,又實在難受,隻能在一邊搖頭歎氣。
李雪兒微微冒汗,小臉紅撲撲的,“大哥,你都起來了,一起晨練啊!”
起初她也不喜晨練,可被娘親逼着堅持一段時間後,就喜歡上了晨練,花費小半時辰,精神一整天,且還能切身體會到身體裡有股子活力。
這種愉悅感不強烈,卻十分持久,醇厚,無時無刻不在。
“呵呵……這是女子練的,我就不摻和了。”李浩心道:我是吃山珍海味的人,這粗茶淡飯可吃不慣。
朱婉清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,籲了口氣,道:
“晨練哪還分男女,給我練,别逼我扇你,待小宋養足了身體,也要練。”
“娘,我過兩天就要跟青爺出門了,得好好養養身子。”李浩道,“你是不知青爺趕路有多變态,我得好好歇歇。”
朱婉清愣了下,驚詫道:“李叔要帶你出門?去哪兒啊?”
“呵呵……天機不可洩露。”
朱婉清眉頭一擰,“你小子又皮癢了?”
李浩氣苦:“娘,我現在都是成了家的人了,你能不能給我三分顔面?”
朱婉清呵呵:“給你三分顔色,你就開染坊,給不了一點。”
“……”
這時,李青走來。
李浩如見救星,忙道:“青爺,我娘要嚴刑逼供,你快管管她。”
朱婉清狠狠瞪了眼兒子,走上前,問:“李叔,你要帶小浩出門?”
“嗯,這孩子沒吃過什麼苦,帶他磨煉一番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朱婉清點點頭,“磨煉一下也好,省得整天氣我。”
李叔不明說,她也不再問。
兒子跟着李叔,她是十分有十二分的放心,隻不過,時間太久的話,她不免有些思念,“要多久啊李叔。”
“大概……半年吧。”李青說,“到時候我親自送他回來。”
“哎,好。”朱婉清寬下心。
李浩卻有些驚詫,心道:隻需半年?莫非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練武天才?
想到這兒,他更是摩拳擦掌,“青爺,我都忙完了,咱們明兒就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