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紀,小邵,帶厚照出去吧,朕要接受診治了。”朱見深伸了個懶腰,“李神醫施針,忌諱有人在旁打擾。”
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兩人神色暗淡,紀氏牽起孫子往外走。
路過朱婉清身邊時,朱厚照突然問了句,“你是他的徒弟?”
“回太子殿下,是的。”
“你都能做他娘了,怎麼拜他為師啊?”朱厚照滿臉的不解。
朱婉清:(# ̄~ ̄#)
朱見深:(19`19Д1907)!!
李青: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“先生稍安勿躁,”朱見深潛力爆發,忙擋住李青,回身道,“快帶小家夥出去吧。”
紀氏、邵氏、朱厚照,包括庭院裡的幾個太監都是一臉不可思議,亦有些不敢相信。
這個李神醫咋回事兒?
他剛才是想揍太子嗎?
是錯覺嗎?
…
寝宮。
三人之外,再無他人。
朱見深抱怨道:“先生,你剛咋回事兒,差點就不可收拾了,知道嗎?”
“呵呵,那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李青冷笑連連。
“……好啦,我下次說說他。”朱見深無奈,“童言無忌,何必跟他一般見識,婉清你說呢?”
朱婉清讪讪一笑,不置可否。
“大哥,你還好嗎?”
話一出口,她又覺這是廢話,要是好,李叔能大老遠帶她來嗎,可她又實在不知該說什麼。
朱見深含笑點頭:“我還好,能吃能喝,就是身子弱了些。”
朱婉清紅着眼,沉默。
“好了,這不有李青的嘛,我且死不了。”朱見深笑道,“過兩日待我調養好了,帶你去祭祖。”
頓了下,“屆時,我找個由頭,帶你去裕陵。”
“嗯。”朱婉清心喜,又心傷,“多謝大哥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說這些做甚?”朱見深輕笑,“家裡都還好吧?”
“挺好的,小浩都兩兒一女了。”朱婉清說,“大的跟太子差不多,小的也會走路了,唉,有他們攆着,不老也不行啊!”
“是啊,小的攆着,老的怎能不老?”朱見深深以為然,忽覺李青還在呢,轉而聊起了其他。
兄妹倆相處不多,真要算,也就當初在金陵,相處還算挺長一段時間,不過,沒有利益糾紛的他們,親情還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