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仁點點頭,輕歎:“那樣的話,隻怕你我要許久不能再聚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你還年輕,未來有的是時間。”李青笑道,“這些年我也挺忙,從交趾回來後,不會那麼快忙起來,我還想散散心,放松一下呢。”
“到時可要來京師啊!”王守仁道,“現在我是被拴在這兒了,可沒空與你一起散心。”
“一定。”李青笑呵呵點頭,道:“醜話說在前面,下次若是考不中,我真會揍你。”
“……就跟你沒揍過似的。”王守仁嘀咕,悶悶道,“放心,這次我全力以赴。”
若連進士都考不上,談何做聖賢?
王守仁性格跳脫,卻也并非不通世情,進士是必須要考的,不僅是為了父親,為了對李青的承諾,更是為了自己。
…
菜吃淨,酒喝好,王守仁緊張的心情松弛下來,玩笑道:
“皇宮我還沒進去過呢,裡面如何?”
“也就一些宮殿,一些人,不如何。”李青懶懶道,“去了你就知道了,也就那樣。”
王守仁問:“先生你都是什麼時候進宮為太上皇診治啊?”
“說不好,醒了就去。”李青打趣,“你又不是小孩子頭一天上學,還需有人結伴?
再說,不是還有你爹的嘛。”
“他現在瞅我煩着哩,我可不敢跟他一起。”王守仁搖搖頭,補充,“明個要是有空,你過去一趟,幫我鎮鎮場子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李青答應。
到底是太子,未來的皇帝,王守仁緊張也在情理之中。
…
傍晚時分。
朱婉清終于睡醒了,這一覺,她睡了近六個時辰,洗了把臉,精神抖擻。
“李叔,有吃的嗎?”
“餓了?”
“嗯,餓的能吃一頭牛。”朱婉清解了心結,食欲大開。
李青道:“出去吃吧。”
~
酒樓,
朱婉清大快朵頤,吃的滿嘴流油,時不時灌一口酒,跟餓狼似的,哪裡有半點李家話事人的樣子。
“瞧你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李青抿着酒,滿臉寵溺。
朱婉清總算是走出來了,不再遺憾。
作為長輩,他自是開心。
他遺憾許多,卻不想晚輩們如他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