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雪兒愈發愧疚,反抱住娘親,亦哭的稀裡嘩啦,“娘,女兒不孝。”
“不說了,不說了,回來就好,快進家。”
朱婉清拉着閨女的手,攥得緊緊的,生怕手一松,女兒就再次不見,她腳步極快,随着往裡走,她臉上的欣喜、激動逐漸斂去,取而代之的是憤怒。
剛到二進院,還沒走進客堂,她的手就從李雪兒小手移開,轉而揪住她耳朵。
“娘娘娘,别這樣,女兒知錯了。”李雪兒哇哇大叫,“我耳朵要掉啦。”
朱婉清沉着臉,一言不發,揪着她進了客堂。
“坐下!”
李雪兒不敢犟,乖乖坐下,心情忐忑。
“手伸出來!”
李雪兒伸出手。
卻見娘親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根柳枝,不待她有所反應,掌心就傳來錐心的痛。
“啊呀!”李雪兒慘叫。
朱婉清仿若未聞,‘piapia……’揮舞柳枝,嘴上還罵着,“我讓你離家出走,我讓你離家出走……”
她怒極了,也怕極了。
閨女回來她很高興,但閨女離家出走,她很生氣。
下手自然狠了點。
沒多一會兒,李雪兒手掌就血肉模糊,眼淚更是撲簌簌的掉,她也不敢反抗。
這時,下人又來禀報:
“夫人,門外有人求見,說是姓李……”
“滾,老娘誰也不見。”朱婉清吼道,手上不停,過了會兒,“把另一隻手也伸出來。”
“娘,我真的知錯了。”
“伸出來!”
“啊~啊~啊~嘶嘶嘶……”李雪兒疼得死去活來。
這時,小厮去而複返,道:“夫人,那人非要你出去迎他,小的看他不凡……”
“讓老娘迎他?他什麼身份?”朱婉清更是怒極,“滾,再煩我,卷鋪蓋滾。”
“是是。”小厮臉都綠了,忙不疊跑開。
永青侯府的下人可真不好當,倒不是主家苛待,事實上,待遇非常好,但就是幹不長,聽人說,侯府每年都要換一批下人,還真是傳言不虛……小厮小跑來到大門口,道:
“我家夫人說了,讓你滾蛋。”
李青都懵了,簡直小腦萎縮,讷讷道:
“你有無跟她說,一個姓李的年輕人找她?”
“說了。”小厮催促道,“你快走吧,不然,我也要受你牽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