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公務中抽離出來的朱佑樘,感知也清晰起來,後槽牙隐隐作痛。
他忙端起茶杯漱了漱口,這才感覺好受了些。
“也不知當初那個李神醫去哪兒了,也不知他會不會治牙疼……”朱佑樘歎了口氣。
正欲起身去媳婦那兒放松一下,殿外太監邁着小碎步進來,禀告道:
“皇上,劉、李、謝,三位大學士求見。”
朱佑樘擡起的屁股重新坐下,道:“宣。”
少頃,三人進殿。
“微臣參見吾皇萬歲。”
“平身。”朱佑樘擺了擺手,揉着眉心道:“三位愛卿聯袂而來,可是又有大事發生?”
李東陽拱手道:“皇上,會試在即,主考官的事不能再耽擱了啊。”
“這個朕心裡有數,還有嗎?”朱佑樘後槽牙又疼了,他忙抿了口茶,在嘴裡含着。
劉健接過話,道:“皇上,臣要彈劾!”
“咕咚!”朱佑樘咽下茶水,無奈道,“愛卿要彈劾誰啊?”
“國舅壽甯侯,建昌伯!”劉健沉聲道,“皇上,兩位國舅侵占民田,打壓别家商鋪,大肆斂财……”
朱佑樘微微皺眉,道:“朕知道了,稍後,會給予懲處。”
“不知皇上要如何懲處?”謝遷問。
“這個……”朱佑樘想起媳婦,道,“自然是還田于民,不當斂财也要還給人家……”
李東陽試探道:“皇上,貌似這樣算不上懲處吧?”
“那愛卿有何高見?”
“皇親國戚不止張家,若皇上不拿出嚴懲的态度,不僅張家會肆無忌憚,其他皇親國戚……”
“李東陽!”
一聲嬌斥傳進來,緊接着,張皇後快步走來,到了近前,朝皇帝夫君簡單一禮,繼而在一旁落座,斥道:
“一口一個張家,你好大的膽子!”
李東陽無語至極,拱手道:“娘娘說的是,臣言語不當。”
“一個言語不當就算了?”張皇後冷笑。
劉健看不下去了,甕聲道:“不知娘娘要如何治罪?”
“皇上你看,他們這分明就是一夥的……”
“好了!”朱佑樘本就牙疼,此刻更是煩躁,道:“三位愛卿暫且退下吧,壽甯侯、建昌伯之事,朕會讓人核查,若情況屬實,必當予以懲處。”
謝遷不甘心,誓要皇上給個明确态度,“還請皇上明言。”
張皇後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