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親大哥被揍得太慘了。
張皇後哼了哼,道:“哪有娘親不疼兒,可今日你太放肆了,國舅是你舅舅,大明以孝治國……”
“我孝順他?笑話!我姓朱,不姓張!!”朱厚照惱火,“孩兒本來還想着過來安慰一下母後,省得懲治壽甯侯您傷心,現在看……倒是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來人!”
‘蹭蹭蹭……’
方才随父子微服私訪的侍衛們湧進來,“太子殿下請吩咐,參見皇後娘娘。”
朱厚照指着張鶴齡,恨聲道:“扒了他的飛魚服。”
(注:飛魚服并非錦衣衛專屬,它是賜服。)
“誰敢?!”張皇後惱了,“朱厚照,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?”
“我當然知道!”朱厚照哼道,“母後,兒臣是奉父皇旨意,不遵旨才是大不孝呢。”
侍衛統領遲疑了下,道:“國舅爺,請配合。”
張鶴齡顫聲道:“娘娘救我……”
“統統退下!”
“扒了他的飛魚服。”
“統統退下!”
侍衛進退不得,滿心悲苦:這這這,聽誰的啊?
“本太子攜皇上口谕,哪個敢違背?”朱厚照厲聲道,小家夥真火了。
太子+皇帝,這個大,錯不了……侍衛統領一咬牙,幾個虎步上前,一把摁住張鶴齡,道:
“本官奉旨辦差,請國舅爺配合。”
“娘娘,皇後娘娘……”
“退下,都給本宮退下。”張皇後震怒。
然,這次不管用了。
一個當朝皇帝,一個未來皇帝,莫說皇後娘娘,太皇太後也得靠邊站。
今日在酒樓,聖意已然明朗,太子又攜着皇上口谕,還有什麼可猶豫的?
侍衛統領體魄強健,力氣大的駭人,屬于常人之中的武力值天花闆,整日花天酒地的張鶴齡哪裡是對手,何況,還有其他侍衛結成人牆,攔住他去路。
“娘娘,娘娘啊……”
張鶴齡不想體面,大外甥隻能幫他體面。
不多時,張鶴齡的飛魚服被剝了下來,隻留内裡白衣,加上他那腫的跟豬頭,且少了門牙的臉,着實可憐……
可若聯想到他們兄弟做的那些事……卻也解氣。
張皇後怒不可遏,怒斥道:“朱厚照,你皮癢了是吧?給你慣的……”
說着,她就要上前揪住揍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