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嘿嘿一笑,“父皇,給你看個好東西。”
說着,他取出懷裡的圖畫,“你看這是什麼?”
朱佑樘接過,仔細瞧了一眼,狐疑道:“這是個啥?”
“牙刷,清潔牙齒用的,能緩解你的牙疼。”朱厚照喜滋滋的說。
朱佑樘眼睛一亮,又仔細看了會兒,問:“你想出來的?”
“是啊!”朱厚照臉都昂天上去了,看似驕傲,實則掩飾心虛。
“我兒果然聰明。”朱佑樘誇了句,繼而又将注意力轉移到了畫上,沉吟良久,道,“這所謂的牙刷,該用什麼材料制作呢?”
“啊?這……”朱厚照尬住:糟糕,忘了問了。
“呵呵……父皇您猜。”
朱佑樘好笑,“那父皇就猜猜。”
思索片刻,他自語道:“硬的不行,會傷到牙肉,太軟也不行,起不到清潔效果,嗯……要有彈性,還不容易變形……”
他倏地眼睛一亮,道:“豬鬃毛最是合适!”
“父皇英明。”朱厚照讪讪笑道,“果然猜中了!”
“呵呵……”朱佑樘哪裡看不出他是露怯,卻也沒拆穿他,“嗯,改明兒就讓人去做,嗯…多做一些,給太皇太後,母後她們都備上,也可以用來賞賜大臣……厚照,這事兒你做的很好。”
不隻是為了牙疼能緩解開心,更重要的是,兒子總算做了件有用的事了。
朱佑樘心情愉悅,屁股往一邊挪了挪,招手道:“過來坐。”
“好。”朱厚照也不客氣,上前擠坐在龍椅上,很自然地拿起一封奏疏。
見狀,朱佑樘非但不惱,反而更為欣然。
我兒長大了啊……朱佑樘摸摸兒子腦袋,滿滿的慈愛,“喜歡的話,以後每日都可以來這兒看看奏疏。”
“父皇春秋鼎盛,我不急。”朱厚照嘿嘿笑着說。
朱佑樘瞪眼,“凡事宜早不宜遲,這擔子終歸是要交給你,早些了解未嘗不好,從今日起,每天都要來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“不讓你整日泡在這兒,半個時辰就成。”朱佑樘說。
朱厚照怏怏點頭:“那好吧!”
“這才對嘛。”朱佑樘又笑了,他打開禦書案抽屜,取出那本被他翻閱了無數次的小本本,道,“給你看點好看的。”
“這是什麼啊?”
“打開看看。”朱佑樘含笑說。
朱厚照接過,展開,剛看了一頁,就沉浸其中,翻閱數頁過後,頓時歎為觀止,愛不釋手。
“父皇,這,這都是您寫的?”
“不是。”朱佑樘沒兒子那般不要臉,
他誠實道,“這些都是永青侯的見解,父皇時常溫故知新,獲益匪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