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……不是。”店長讪讪道,“是我們一群店長出資開的,起初隻為了滿足口腹之欲,後來生意越來越好……不過現在是了。”
“現在是……你們東家收購了?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店主似是察覺說錯了話,忙道,“兩位慢用,小的去忙了,有事言語一聲便是。”
“你忙你忙。”唐伯虎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,道:“多謝招待。”
“這都是應該的,應該的……”店長搖着手,賠着笑,緩步退開。
李青擰着眉,問:“伯虎,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兒?”
“哪裡不對……嘶!”唐伯虎猛地一驚,“你是說飯裡有毒?”
李青:“……”
“我是說這店長好奇怪啊,前後态度差距太大了。”
“嗨!吓我一跳,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。”唐伯虎好笑道,“早兩年就開始造勢了,偶像來了,态度熱絡點不很正常嘛。”
“他若真仰慕你,當求詩畫才是,可他并沒有。”李青否定了這一說法,沉吟道,“我咋總覺得……李家來人了呢?”
唐伯虎愣了下,驚道:“你是說李小姐?”
李青點點頭。
“不會吧,她一女子……李夫人不會同意。”唐伯虎搖頭道,“這麼遠的距離,讓她來她也不敢,大抵是去蘇杭了。”
經他這麼一說,李青也覺得自己敏感了,抄起筷子繼續吃喝,一邊說:
“待會兒去永青樓看看有沒有客房,有的話就在那兒落腳,這裡不比交趾,咱們在這待的時間也會更久,得找個舒服的住處。”
“成。”
…
~
大明,
皇宮禦書房。
朱厚照把玩着禦筆,無精打采,一邊朱佑樘在批閱奏疏,神情透着疲倦,更多的是無奈。
“厚照,讓你來這兒是學習處理政務的,态度端正點兒。”
“喔。”朱厚照歎了口氣,拿起一封奏疏看了起來,沒一會兒,又放下,問,“父皇,張永都查清楚了,甯王結交官員,富紳,江湖幫派……盡皆屬實,真就這樣算了?”
他還是不甘心。
“不處理甯王,以後藩王有樣學樣,該當如何?”
聞言,朱佑樘放下禦筆,眉頭也緊皺起來,沉吟道:“是要做些懲罰,不過,你的那個永額卻不行。”
朱厚照不服,卻又怕再氣着老子,怏怏道:“父皇有何高見?”
“嗯……還是讓他上道疏,内容嘛,就以藩王交稅為主,以此來遏制宗室兼并土地。”朱佑樘歎了口氣,似是已經預料到如此會迎來大動蕩。
藩王不納稅!
卻也因不納稅,導緻土地兼并問題趨于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