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永,我們走!”
“且,且慢。”朱宸濠有些慌了,主要是這位太子太莽了,跟愣頭青似的,不排除會不計成本的搞自己。
娘的,你們父子是親生的嗎……朱宸濠深吸一口氣,道:“好吧我承認,是有過一些結交,卻……”
“打住,我不是聽這些的。”朱厚照打斷他,“你若隻是想說這個,那也不用說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朱宸濠惱怒,“宗祿永額那種自絕于宗室的奏疏,本王萬不會上!”
潛台詞:你條件再降一降。
朱宸濠還是妥協了。
當無賴碰上愣頭青,則會變得特别講道理。
“依照這個草拟一道疏。”朱厚照淡淡道,“休再讨價還價,這是你最後的機會。”
朱宸濠接過展開,神色陰晴不定,好一會兒,問:
“我若答應,能立即回去嗎?”
“可以。”朱厚照索性不裝了,“若是那般,就是布政使攀咬你,否則……你懂的。”
朱宸濠咬了咬牙,甕聲道:“好,我上疏。”
如此,也會得罪宗室,卻還不至于自絕于宗室,這代價,并非不能承受。
在十王府住了大半年,可苦壞了他,能早一日回去做土皇帝,他當然渴望。
朱厚照總算有了笑臉,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甯王爺果然是聰明人。”
說罷,大笑着離開,張永忙也跟上。
獨留朱宸濠咬牙切齒……
兩日後,甯王上疏。
朝會上,朱佑樘對甯王褒獎連連,欣然同意了他的好心建議。
百官有些抵觸心理,怕自己會随着藩王交稅,進一步被提高稅額,反對聲音倒是有不少,依據自然是皇明祖訓。
這一招無往不利,沒辦法,誰讓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呢?
誰讓老朱……疼愛兒孫呢。
奉天殿上,一陣嘈雜……
末了,在朱佑樘表示不會再在田賦上變動情況下,這才讓那些人閉嘴。
群臣閉了嘴,诏書自然暢通無阻的昭告天下……
對此,百姓津津樂道,雖說他們不覺得自己得到了實惠,卻也樂意見得這種局面。
畢竟……大多數人内心深處都有些仇富心理。
一紙诏書下達,藩王就失去了特權,這對藩王們來說,自然難以接受。
一衆王爺、王叔、王弟紛紛上疏,請求入京一叙。
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這話聽聽也就得了,曆朝曆代都沒有嚴格貫徹的,他們若鐵了心不交稅,朱佑樘這個皇帝也不能把人全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