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這會兒稍稍冷靜了些,也想起李青在幫他父皇治病的事兒來了,哼道:
“念你初犯,朕且饒了你,再有下次……”
如何?李青好奇。
朱厚照無言,目前就李青能治且敢治他父皇,總不能咔嚓了吧?
打一頓?貌似也不行,萬一影響為父皇醫病咋辦?
嘿?朕還奈何不了他?朱厚照氣結。
末了,恨恨道:“下不為例!”
說罷,理了理衣袍,憤憤走了出去。
他一走,張永也不敢留了,盡管沒親眼所見,卻也能猜到皇上大抵是被揍了,連皇帝都敢動手,打他還不跟打狗似的啊!
“皇上等等奴婢……”
“熊孩子什麼毛病……”李青自語了句,繼而升起愁容。
現在這情況,去海外是不可能了,可就此放棄他又不甘。
眼下唐伯虎正值壯年,且也是幹勁兒十足的時候,可若歇養個一兩年,吃饞坐懶,沒了奔勁兒,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,趁着‘大明星’熱度還在,得趕緊繼續下去才行。
李青沉吟道:“還是去封信吧,讓李家找一些幫手為唐伯虎分擔子的同時,也不至于讓他感到寂寞,嗯…,與李家商船一起出海,即便是遇上海盜…也不過是花些錢的事兒……”
打劫的常有,但敢對大明大型商船行滅絕之事的……就連當初狂到沒邊的佛郎機人,都未敢做。
便是窮兇極惡的海盜,也隻敢對小股海商下手。
無他,海盜雖兇殘,卻并不愚蠢。
這時代,純粹的商人少的可憐,能把生意做大的,幾乎都在朝中有人,他們也知道對大型商船下死手,可能會導緻大明朝廷派水師圍剿。
海盜也隻是混口飯吃罷了。
李青寫下信,匆匆出門去了街上,找了家民間開辦的郵局,花高價讓人急送去金陵永青侯府。
做完這些,他便去了怡情樓……
這段時間着實夠忙碌,聽聽小曲兒,舒緩一下心情很有必要……
這麼勞累,可不得享受享受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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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被破格重用,擔任太子太師的事引起了不小轟動。
一個連科舉都沒參加的人,授以如此高的官職,實在難以服衆。
就連内閣三君子,也不過是少師、少保、少傅,一個醫生何德何能?
可卻無一人明面上反對。
因為這位李神醫牽扯到弘治帝。
對弘治,群臣不是一般的愛戴,這麼一位君王,就該長命百歲,太醫院明顯是指望不上了,弘治能不能重返帝位,就看這位李神醫了。
基于此,哪怕很不爽,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