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将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,心中冷笑連連,清了清嗓子,道:
“張永。”
“是,”張永一禮,走到宴席中央,“諸王聽旨。”
“臣等聽旨。”諸王起身離席,既緊張,又放松。
終于不用再煎熬下去了!
“奉,天承運皇帝,诏曰:
朕初禦極,卻已深感國事之艱難……”
一陣場面之後,
“諸王受國恩重,亦是國君之臣,諸王以為然否?”
諸王已然心中有數,暗歎一聲,恭聲道:“皇上英明。”
“臣民是否有納稅之責?”
“是!”
張永清了清嗓子,繼續威嚴道:“既如此,那朕……準奏。”
說實話,他都覺得皇上有些……不要臉。
張永受過專業訓練,他并沒有笑,淡淡道:“欽此。”
接着,立刻恢複了奴婢嘴臉,谄笑道:“諸王請起,請回席位用膳。”
諸王心頭郁悶,可被軟禁十王府這麼久,且間接導緻大明改天換日的他們,再不敢表達不滿。
事已至此,他們隻得接受藩王交稅的國策。
想想諸多宗室都交稅,誰也跑不了,心中倒也好受了些,尤其是南方的藩王。
藩王納稅,就此定下!
如此,雖不能杜絕藩王兼并土地,卻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兼并速度。
朱厚照自覺總算辦成了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,心中歡喜,自然也有了笑臉,說話都随和許多。
他舉杯道:“諸位王叔、王爺,能如此體諒朝廷,朕心甚慰,這一杯酒,朕敬你們。”
“皇上客氣,這些都是臣等的本分。”諸王捏着鼻子扮笑臉,心中苦悶。
…
王宅。
李青扣響大門,待小厮開門,問:
“我找王伴讀,他在家嗎?”
“大人剛從衙門回來,請進。”
“我就不進去了,讓他來見我吧。”李青道,他有些怕王華,怕再跟之前似的,聊着聊着聊到詩詞。
李青沒什麼文采,且這不是架空古代,沒法抄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