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站好,有的還在輕輕拍打衣袖,一道清朗聲音便蓦地響起。
“啟禀皇上,臣有本奏。”
這嗓音極具質感,令人耳目一新,群臣擡頭,隻見太子太師已然出班。
倏地,他們湧起不祥的預感。
“準奏。”
群臣擰眉,凝視李青。
“文武之道,一張一弛;今科舉入仕多矣,武舉入仕少矣。子曰:張而不弛,文武弗能也,弛而不張,文武弗為也;若張弛有道,需開辦武學!”
李青話音不大,卻好似有種魔力,令人雙耳鼓鼓,一時間,竟沒人出言反駁。
“臣懇請皇上恢複祖制,重開京衛武學!”
大殿還是靜悄悄的……
良久,逐漸嘈雜起來,繼而越來越大。
“肅靜!”
站班太監維持朝堂秩序。
沒多大用。
“肅靜!!”站班太監拔高嗓門,尖銳道,“朝堂之上,皇上面前,金瓜武士何在?”
‘蹭蹭蹭……!’
十餘金瓜武士踏入大殿,
躬身行禮,“吾皇萬歲……”
大殿肅然一靜,群臣失驚擡頭看向朱厚照。
他們知道,若無皇帝授意,站班太監絕不敢如此,同時,這也說明了皇帝的态度。
朱厚照微微颔首,道:“平身,去殿門處候着。”
“是。”金瓜武士退後。
朱厚照這才道:“朝堂是議政的地方,不是菜市口,諸卿若覺李太師所言不妥,亦可辯駁,然,說話要有理有據。”
站班太監哼道:“誰再敢咆哮朝堂,藐視君上,罪無赦。”
群臣驚怒,卻不敢在這關口硬頂,給小皇帝口實。
新任吏部尚書焦芳出班,先是拱手向上,繼而看向李青,道:
“又是募兵制,又是開辦京衛武學,将官若同流合污,何解?”
李青反問:“縣學、府學、國子監;文官勾連何解?”
這話可算是惹了衆怒。
安靜的朝堂再次嘈雜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