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沒想說的?”
“呃…,好好努力。”李青說。
朱厚照氣結,“就這?”
“那……你最棒了?”李青試探的誇了句。
“你……”朱厚照憤然拂袖,“主憂臣辱,主辱臣死,這幾年朕不僅日日憂慮,還屢屢挨罵,你,你情何以堪?”
“你搞笑的吧?我啥時候成你的臣了?”李青無語道,“太子太師的官職早就被罷黜了,我隻是一介草民而已,你少給我扣帽子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就氣我吧!”朱厚照拍桌子瞪眼,還跟個孩子似的。
你能不能成熟點……李青扶額,“這次來,主要是想與你說一下海外的事。”
朱厚照悶悶道:“是海外貿易嗎?”
“嗯,這其中的利益之大,實在令人心動。”李青說道,“絲綢可以賣出同等重量的銀子,茶葉價格更是在同等重量的基礎上再加三成,瓷器、香料等商品亦是非常暴利……”
朱厚照都聽呆了,讷讷道:“是你在做夢,還是朕在做夢?”
“……我大老遠回來就為騙你?我閑的啊!?”
“這倒是。”
“嗯?”
“呃…,朕是說你沒那麼無聊。”朱厚照解釋,繼而心潮澎湃——乖乖嘞,這得能賺多少錢啊!
李青補充:“不過咱要送貨上門。”
“這有何關系?一樣大賺特賺啊!”朱厚照不以為然,問道:“來回一趟大概需要多久?”
“剛開始肯定慢,估摸着得兩年開外了,熟悉之後也就一年半的樣子。”李青說道,“航海圖我帶來了京師,明日給你拿過來。”
“嗯,好!”朱厚照問:“他們能吃下多少?”
“有多少,他們吃多少!”李青道,“佛郎機不差錢,他們非常有錢!”
聞言,朱厚照沉吟道:“要不直接搶如何?”
“……理論上可以,不過真這搞的話,就成一錘子買賣了,遠赴萬裡之外去戰鬥,耗資彌巨且補給困難,不符合長期利益。”李青嚴肅道,“急功近利不可取,真要發動戰争,後果會比這次賦稅改革造成的動蕩更嚴重,甚至無法挽回!”
頓了頓,“你這次……還是急躁了些,不夠穩妥。”
“站着說話不腰疼,朕不這樣如何能把條文定下來?”朱厚照哼道,“朕已經盡最大努力了,别人不理解朕,你也不理解,真是讓朕好生失望……”
巴拉巴拉……
多年的抑郁之氣,一股惱全撒了出來。
李青耐着性子聽他發完牢騷,歎道,“這件事大體上你是對的,事已發生就不說了,以後還是盡量謹慎着來。”
接着,又問:“對了,你現在有子嗣了嗎?”
“急什麼?”朱厚照煩悶道,“朕才二十多歲,時間多的是,你不會這也要管吧?”
李青竟真的點點頭:“要管。”
“你……過分了啊!”朱厚照憤懑道,“太皇太後、太後她們也就罷了,你也拿這個煩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