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呼哧呼哧喘着粗氣,他無限委屈,“你是李青啊,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、喜歡你、尊重你?我始終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,可你……
你怎能如此對我?”朱厚照紅着眼,淚花彌漫。
李青眼也紅了,他何嘗不委屈,呢喃道:“你是皇帝啊……”
兩人都沉默下來,營帳寂靜無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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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帥,威武大将軍,奴婢張永啊,您還好嗎?”
張永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朱厚照扶着椅子立起身,道:“本帥很好,傳令全軍保持戒備,以防鞑子晚上襲營。”
接着,瞥了李青一眼,說道:“打完這一仗再說吧,勁敵在前,不可分心。”
李青緩緩點頭。
又是一陣沉默,朱厚照指了指腫脹的面龐,“你讓朕這樣出去?”
李青默了下,上前以真氣幫他化解紅腫……
“你這是什麼手段?”
“消腫的手段。”李青說了句廢話,不再多言。
…
兩人從營帳出來時,已臨近傍晚。
張永得見皇帝好端端的活着,立即小跑上前,上瞧瞧,下瞧瞧,接着,眼淚跟不要錢似的狂流,哭道:
“大帥,您讓奴婢好生擔憂啊!”
“滾你的,肉麻死了。”朱厚照笑罵,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,心情稍稍好了些,吸了口氣,道:“說說援軍情況。”
“哎,好。”張永嘿嘿一笑,道:“宣府、遼東的援軍已合兵一處,正在快速趕來,預計再有三日便能抵達戰場,屆時便是攻守易型。”
杭雄、江彬等一衆将官聽了這話,不禁精神大振,一顆心真正放進了肚子,甚至都在考慮建功立業了。
“皇上,剛奴婢也砍殺了鞑子,砍了仨呢,其中有一個,奴婢把頭都給他剁了,沒給您丢人……”張永開始賣弄起來。
朱厚照笑道:“嗯,幹得不錯,答允你的好處回去定會兌現。”
頓了頓,“晚上你領一路小隊,馬蹄裹布前往大同,援軍一到立刻帶他們過來。”
張永經曆一場九死一生的厮殺,也确實膽寒,立即樂呵呵應下,勸道:
“皇上,不若您與奴婢一起吧?”
戰場太過兇險,張永可不想皇帝擔丁點風險。
“大戰在即,本帥還要指揮作戰,你去就好了。”朱厚照斷然拒絕。
“哎呀……”張永是真怕了,忙求助的望向李青,“李先生,您覺得呢?”
李青淡淡道:“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?”
張永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