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劉瑾被押往了菜市口,一刀砍了,底層官員也放心了。
立皇帝也好,劉皇帝也罷,其本質不過就是個奴婢,跟皇帝完全不沾邊。
根本不用陰謀陽謀,皇帝想殺,隻需一句話,一張字條。
就這麼簡單……
太監根本翻不起浪花,可也正因如此,想抓實權的皇帝,才都會不約而同的重用太監。
說白了,太監就是皇帝的白手套,是皇權的延伸,代表的從來都是皇帝,而不是太監本身。
諸大佬雖覺得太便宜了劉瑾,卻也不得不接受,不過,緊接着,他們就又開始讓朱厚照糟心了。
——分贓不均!
對于查抄出的贓物盡數進内帑,群臣表現出了激烈反抗。
你偷跑出去打仗,一下死了那麼多将士,又花了那麼多錢,還都讓戶部出,回來沒什麼表示,就誅殺了個劉瑾,完了财物都歸内帑……
你這也太過分了吧?
想鬥倒劉瑾,從而徹底鬥垮太監這個團體的戰略目的沒達到,偷跑出去打仗的賬還沒算,戶部出的錢也還沒補償,群臣哪肯善罷甘休?
…
“又開始了……”李青頭疼,“到底是過于樂觀了啊……”
李青本想着通過劉瑾一事,可以把小東西偷溜出宮禦駕親征的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不想,該來的總歸逃不掉。
群臣對皇帝這種輕浮行為意見不是一般的大,言官們更是指着鼻子罵,罵他不顧朝政,罵他不顧自身安危,罵他拿将士生命兒戲……
罵的不亦樂乎。
朱厚照震怒。
他有理由憤怒,此一戰,可保大明邊鎮少說二十載不受侵擾,可謂是戰果斐然。
到了這群人口中,卻成了嘻嘻玩鬧,拿将士生命兒戲,這讓他如何能忍?
朕立下如此大功,你們竟不承認,還诋毀朕的功績?
好好好,逼我是吧?
李青察覺苗頭不對,當即表示:“别生氣,我給你撐腰!”
于是,在朱厚照的安排下,李青踏上朝堂,與衆大佬開啟辯論賽……
然後,
李青震怒。
這些人根本不講理!
你說一戰可安一代人;他們說關外蠻夷,疥癬之疾,無甚打緊。
你說出城迎戰,是為拖住鞑子決戰;他們說據城而守,傷亡不會這麼大。
你說據城而守,不排除出現失守情況發生,且長此以往下去,傷亡可能會更大;他們說這是在诋毀明軍将士。
實在辯不過了,他們還會說:“抛開事實不談,皇帝輕涉險地,置朝政于不顧,就沒有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