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服了……楊一清滿心苦楚:沒辦法了,還得依仗那厮……
楊一清在心裡暗暗發狠:我治不了你,有人能治你,等着,回頭我就給那厮寫信!
~
“幹得漂亮!”朱厚照對江彬的行為表示高度贊賞,“天大地大,皇帝最大,你有沒有前途,朕說了算!”
江彬心中一喜,忙又奉上幾句馬屁……
“皇上,甯王……真的會造反?”江彬小聲問詢。
朱厚照呵呵一笑:“這厮本就不老實……這樣也好,不然要造不造的,搞得朕不上不下。”
江彬有些無語,心說:這皇上還真是……不拘一格啊!
按輩分,甯王跟朱見深是一代,是朱厚照的爺爺輩兒,到底是朱家人,朱厚照如此這般,卻有些……
不過宗室自古就是如此,何況這還是打太宗就劈叉的宗親,老早就過五服了,哪裡還有親情可言。
朱厚照可是連親舅都不留情。
江彬舒了口氣,認真道:“皇上,萬一甯王席卷開來,我們這些兵力可不夠看的。”
作為伴駕親征的主将,他不得不考慮皇帝安危,楊廷和那句“但凡有個閃失,滅九族”并非是在吓唬他。
“呵呵……不用我們。”朱厚照道,“都說了,咱們就是去看熱鬧的,待咱們到的時候,大概率都平息了。”
江彬遲疑道:“皇上早有部署?”
“不然呢?”
朱厚照自得一笑,怡然自得。
“皇上為何……為何非要禦駕親征呢?”江彬不解。
朱厚照淡淡掃了他一眼,“你話有些密了。”
江彬一凜,忙拱手告罪:“臣知罪。”
“嗯…。”朱厚照輕哼了下,不再多言,江彬也不敢再多說……
~
甯王府。
客堂。
朱宸濠自認為做足了該做的準備,道:“明日本王宴請本地官員,屆時……摔瓜為号!”
“王爺,明日怕是不行。”李士實突然說。
朱宸濠一滞:“為何?”
“本地官員都去了欽差行轅,王守仁發了請帖。”李士實苦笑道,“我也收到了。”
這時,自稱媲美道衍的僧人開口:“先生何不去打探一下情況?”
“離着數十裡呢,往返加上赴宴得兩三天,再說……又有什麼好打探的呢?”李士實兩手一攤,“畢竟……我們都要起事了。”
其實是他心虛,怕王守仁慧眼識人,趁機把他給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