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怪之前沒跟你講清楚,”朱祁錦輕笑道:“這位李先生可不隻有仙人這個身份,他還是第一代的永青侯,準确說,兩任永青侯都是他,人家明裡暗裡都左右大明國策百餘年了!”
“啊?”朱佑材失驚道,“那豈不是說,金陵李家……?”
“當然!”朱祁錦道,“所以啊,跟着他混吃不了虧,至少對咱們漢王一脈是這樣,這些年來,爺爺在配合他的同時,也壯大了漢王的權勢,這是個互惠互利的合作,并非是咱們單方面付出。”
頓了頓,“他借助咱們力量的同時,也會給予一定好處,最大的好處便是保證我們漢王一脈的統治權,單就這一點,再大的讓利都可舍得!”
朱佑材緩緩點頭,眼神仍難掩震撼,“原來,他竟還有這層身份……我記住了爺爺。”
“嗯,還有一點你要牢記。”朱祁錦道,“他不是什麼好人,卻很講信用,心中也有一杆秤,未來你與他打交道,不要主動索取,那樣隻會換來反感。”
“那該如何?”
“隻管付出,他會兌現回報。”朱祁錦道,“記住了!”
朱佑材緩緩點頭,憂慮道:“爺爺,我怕他對我未必如對你這般。”
“一定會的。”朱祁錦的眼睛罕見流露出智慧的光芒,“你能為他提供價值,他自會對你予以回饋,人情也是一點點經營出來的……”
巴拉巴拉……
朱祁錦對孫子一通言傳身教。
“爺爺,您真是個智者。”朱佑材心悅誠服的說。
“哈哈……好好學着。”
“哎。”朱佑材認真點頭。
這時,王府管家遠遠喊道:“王爺,李先生求見。”
“快請!”朱祁錦回了句,随即奇怪自語,“主動上門,難不成……又要開展合作?”
沉吟了下,對大孫道,“待會兒爺爺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啊?這……”朱佑材咽了咽唾沫,道,“爺爺,我有些緊張。”
李青給他留下了深刻的烙印,那是一種對神靈的敬畏,單獨相處……他着實畏怯。
“他又不吃人,有什麼好怕的?”朱祁錦沒好氣道,“你現在已經是實際上的交趾王了,這樣怎麼行?”
見爺爺生氣了,朱佑材隻好硬着頭皮道:“是,聽爺爺的。”
“嗯,這才對嘛,好好聊。”朱祁錦拄着拐杖起身,緩步離開……
李青随管家走來時,見亭下隻有朱佑材,不禁有些詫異。
“你爺爺呢?”
“他剛走,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。”朱佑材說,旋即,又覺得自己太端着了,忙又換了副語氣,“一樣的,都一樣,呵呵……”
忽又覺得如此太掉價,他重新坐下,淡淡道:“請坐。”
李青隻覺莫名其妙:小憨憨選的這個繼承人……該不是有什麼大病吧?
“你可以做主?”李青在他對面坐下,問。
“可以。”朱佑材說。
“我來是想與你商讨一下,關于對滿剌加的一些部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