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清哭笑不得道:“你不會真能下死手吧?”
“打斷他腿,我還是沒有心理負擔的。”李青面無表情的說,“我夠累了,對他也夠寬容了,他不知好歹,我自也無需留情。”
“那回頭我勸勸他。”
到底是大侄子的獨子,朱婉清哪能坐視其作死?
李青伸了伸懶腰,抓過她胳膊渡了股真氣,道:“雖已入秋,可這地兒依舊燥熱難當,去小憩一會兒,待太陽不再毒辣,再出去散心。”
朱婉清微微搖頭:“現在睡了,晚上就睡不着了,李叔你困不?”
李青笑笑:“我困不困都行。”
“那……就再講講往事吧,還有好多沒有補足呢。”朱婉清說。
“成,去客堂說。”
~
後院。
朱厚照剛才有多卑微,現在就有多高傲:
“今年在大明過年,我說的!”
“夫君你真威武!”劉氏毫不吝啬溢美之詞,撿着夫君最愛聽的說,“這次,男子氣概拉滿了呢……”
天可憐見,夫君終于敢跟那李先生橫了,終于有了回去的确定時間,她能不開心嗎?
“夫君,回去後咱們去哪兒?”
“在金陵落腳。”朱厚照道,“戶籍什麼的不用你我操心,他會安排的妥妥的,連兒子都能一并安排。”
劉氏歡喜不勝,金陵可是個好地方,作為南直隸,那裡治安極好,且又有江南水鄉之秀氣,還極度繁華……
可以說是最理想的安居之地了。
男人如此争氣,作為妻子自要獎勵一下:“夫君稍等,妾去清潔一下。”
“呃……不用了。”朱厚照道,“這天熱,改日,改日吧。”
過了最初的你侬我侬,朱厚照對床笫之歡不再那般狂熱,況且,這天熱的人也實在沒心情。
見媳婦多少有些幽怨情緒,朱厚照轉移話題:
“對了,還有個好消息,下個月初咱們乘船去滿剌加旅遊!”
“這算什麼好消息啊?”劉氏悶悶道,“大暑的天,有什麼可遊玩的,又那麼遠。”
“那我一個人去,你和孩子在家?”
“不要,夫唱婦随。”劉氏忙搖頭,“一家人當然要一起。”
雖然她不想去,可她有種強烈的危機感,近半年來,夫君都不太饞她身子了。
“那成,我去找兒子玩兒了。”朱厚照撂下一句,轉身就跑開,
倒有那麼點中年男人不得已的意思……
該不是夫君心有餘力不足吧?可那位先生就是神醫……哦,是了,定然是他不好意思……劉氏心思輾轉,決定代夫診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