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清怪異道:“李叔,小王八蛋以前沉迷酒色?”
“那倒沒有,不過……不排除來了交趾水土不服之下,進而影響到身體機能。”李青笑笑道,“别說,他這位妻子真挺好,為了自家男人顔面竟能主動尋醫問診……一般女子可拉不下這個臉。”
“确實。”朱婉清深以為然,道,“小王八蛋還挺有福氣。”
李青起身活動了下四肢,道:“這會兒日頭不再毒辣,出去走動走動,适當的活動有助于健康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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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月過去,朱婉清開朗了許多,說起往昔,流露出的神采更多是追念、緬懷,幾乎不再痛苦難過了。
叔侄一邊散步,一邊聊天,迎着漸紅的太陽,面上沒了陰霾……
傍晚,
朱厚照來到别院客堂。
“你找我?”
“嗯,過來坐。”坐于首座的李青擡手招了招。
朱厚照警覺道:“你該不是要揍我吧?”
“……我要揍你,還用這麼麻煩?”
“好吧。”朱厚照上前坐了,問:“可是你改變主意,不讓我們跟去滿剌加了?”
“不是,”李青說道,“你在大明生活了三十載,一下子換了個陌生環境,極易導緻水土不服,嗯…,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沒有,都挺好的,我對這裡的生活還蠻習慣的,這裡跟大明也沒多大區别……”朱厚照繼而露出無奈之色,道,“就是太熱了,除了冬天挺好,其餘三季都熱的不行,尤其是夏秋。”
看來沒錯了……李青道:“怕熱是腎虛的表現之一,來,讓我把把脈。”
“誰腎虛?”朱厚照一下急了,“來來來,我讓你掌掌眼,看我如何挑起一塊秤砣……”
“……閉嘴!”
“我不虛!”朱厚照臉紅脖子粗,如遭奇恥大辱。
“不虛讓我瞧瞧。”李青不由分說的拉過他胳膊,開始診脈……
不診不知道,一診還真瞧出了毛病,倒不是腎虛,而是生理機能紊亂,李青分析,大概率是被熱的,這不算很大問題,卻也不容忽視。
長時間的生理紊亂,一樣會造成重大疾病。
并非朱厚照身子骨弱,這主要是兩地氣溫差異過大的緣故。
京師一般都是從深秋冷到春末,一年之中一半以上的時間處于低溫,且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處于嚴重低溫……
若是朱厚照在金陵長大,情況則就會好很多。
“開服藥調理一下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……”
“可以更強。”
“咳咳,你是醫生,你既然都這麼說了,那我還能說什麼。”朱厚照不自然笑笑,“那你就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