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錦很是受傷,默默收回烤薯,耷拉着大腦袋不再吭氣。
朱厚熜繼續思考着,該如何應對李家的表态……
以帝王之勢強迫?
不行!
那一來,會威脅到自己的長生之路。
妥協?
亦不行!
那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。
如若放棄,不僅再無翻身的可能,往後也沒人再死忠了,懦弱的皇帝又有幾分威嚴?
唉,這李家也真是,好好做你們的生意不好嗎?
李信也是……你一南直隸水師鎮撫使,大老遠跑來京師蹚這渾水作甚?該不是年節将至,來京讨紅包的吧?
朱厚熜氣憤又無奈的想着……
“欺朕太甚!”
朱厚熜越想越怒,拳頭猛地捶在軟椅扶手上,繼而……疼得表情猙獰。
得虧貂絨是全包圍的,不然這情緒激動下的一拳,手和椅子總得有一個出事兒。
朱厚熜做了幾個深呼吸,緩解着指關節的疼痛,思忖半晌,喊道:“來人!”
殿角處的小太監腳步急促上前,拜道:“請皇上吩咐。”
“宣李信進宮見朕。”
“是!”
朱厚熜籲了口氣,這才注意到黃錦的異樣,“幹嘛呢?”
“沒……”
黃錦悶悶搖頭,表情失落。
朱厚熜愣了下,随即無奈苦笑,“行了,朕心情不好,不是沖你……去歇着去吧。”
“是,那……烤薯還吃嗎?”
“……留下一塊吧。”朱厚熜左手揉右手,表情略顯無奈。
連黃錦都有自己哄,可自己呢?
整日糟心事就沒斷過!
貌似讓自己好過,會要他們命一樣。
“唉……真氣人啊。”朱厚熜扶額……
小半時辰後,李信随太監走進大殿。
“微臣參見吾皇萬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