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我去……”朱厚照一個趔趄,差點提前釋放,凝神去瞧才發現二人,沒好氣的說道,“不是,大半夜的不睡覺,擱這喝西北風呢?”
他突然一怔,“哦~~~我明白了,嘿嘿嘿……”
李雪兒冷冷道:“你覺得自己很風趣?”
“……行行,你們繼續,我去另一邊,真的是……惹不起惹不起……”朱厚照發着牢騷離開。
李雪兒抽空問了句:“他之前當皇帝那會兒,也這樣不着調嗎?”
李青失笑搖頭:“玩歸玩,鬧歸鬧,正事上還是不含糊的,他若肯收斂玩樂之心,實心用事,未嘗不會成為憲宗那樣的皇帝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李雪兒怏怏點了點頭,轉而笑道,“不管他了,咱們繼續。”
“行吧,剛講到哪兒了?”
李雪兒悻悻道:“講到暴打李景……曹國公家的勳二代。”
李宏這一脈脫離了曹國公跟了李青,可畢竟有着血緣關系,李雪兒哪能直呼其名?
她好奇道:“他少年時很欠揍嗎?”
“怎麼說呢。”李青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,便隻好打比方,“你覺得你大哥年少那會兒欠不欠揍?”
“太欠揍了!”李雪兒脫口而出。
李青笑吟吟點頭:“小浩就是他年少時的翻版,纨绔又騷包,大冬天都要來把描金小扇,雖說那會兒金陵的冬日比現在要暖和許多,可也還是冷的……當然了,人不壞,也不仗勢欺人、禍害百姓……”
說話間,朱厚照去而複返,讪讪道:“風兒一吹,我睡意全消了,能不能加入進來啊?”
李雪兒給了他一個眼神,讓他體會。
天太黑,朱厚照沒瞧見,拍着胸脯保證道:“放心,這次我不多嘴。”
李雪兒有些不爽,可見李青都沒拒絕的意思,也不好再趕人,隻是輕哼了哼。
不料,這大侄子說話跟放屁似的,剛說完不多嘴,下一刻就管不住嘴了。
朱厚照打斷李青的話,問道:“能不能讓太宗出場啊?我想聽聽他的事兒。”
李雪兒更不爽了,沒好氣道:“你咋這麼多事兒,愛聽聽,不愛聽滾蛋。”
“哎?小姑,你這話就不對了,雖說你算是李景隆的後代,可你也是太宗的後代啊,你娘還姓朱呢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李青好笑道:“别吵别吵,時間多着呢,想聽都講給你們聽。”
許是蒸汽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,又許是講到了往昔美好,李青變得異常好說話,俊面上寫滿了慈祥。
這一刻的李青就如一個耄耋老人,他眼中的姑侄二人,就像是對先輩事迹好奇的稚童。
李青自然無可無不可。
“嗯…,我第一次見朱棣是在洪武十五年太祖的壽宴上,當時孝慈皇後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,太祖便以過壽為由召藩王進京,為的就是讓孝慈皇後再看一眼兒孫……當時的朱棣才二十出頭,剛就藩沒兩年,不過那會兒的藩王掌兵權,他守的又是前元大都,因此,年紀輕輕就有了大将風采。”
朱厚照怏怏道:“隻是有大将風采啊?”
“那會兒朱标太子的地位穩若泰山,朱棣根本沒有做皇帝的心思。”李青好笑道,“不能拿後來的太宗,對比年輕時的燕王。”
“好吧。”朱厚照點點頭,又問,“太宗當時是不是就特威武,睥睨群雄,與衆不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