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覺人生好無趣。
朱厚照可憐兮兮道:“我的好表叔,你說……用得着這樣嗎?”
“用不着,根本用不着……”李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,“皇帝都沒見過你,你不說,誰又知道?”
頓了下,“不過,張永他是見過的,雖過去幾年了,可保不齊不會被認出來,還是避避風頭為好。”
朱厚照無奈點頭。
至少自己還能開開挖機,甚至開開蒸汽船,不用整日待在酒樓裡,哪都不能去……
朱厚照沉吟了下,道:“老張啊,其實……”
“不行!”張永斷然拒絕,“我得避風頭,不能再待在酒樓了,老爺你就辛苦些吧。”
“……”
李浩幸災樂禍,樂不可支。
張永還是有些發虛,問道:“這樣真就沒問題了?”
“都這樣了,還能有什麼問題?”朱厚照黑着臉說。
李浩亦是不以為然,反問道:“能有什麼問題?”
張永無言以對,起身便走。
“哎哎,你去哪兒?”朱厚照叫他。
張永頭也不回,“我回咱們家。”
“至于嗎?”朱厚照無奈,“表叔,你是做生意的好手,有暇過來幫幫忙呗?”
李浩輕蔑道:“表叔我幹的是大買賣,你這小打小鬧的,我都不稀得多瞅一眼。”
朱厚照:“……”
“行啦,你忙你的,我得回去補個回籠覺了,今兒起的太早了……”李浩伸了個懶腰,“估摸着,明日還要祭孝陵,可得補足了精神。”
說罷,又拍了拍朱厚照肩膀,哈哈大笑離去,獨留朱厚照一人郁悶。
朱厚照頹然苦歎:“真是心累……唉,李青也不在,好生無趣……這小東西趕緊滾蛋得了。”
哥哥心累,弟弟更是身心俱疲。
皇宮。
好一番君明臣賢之後,朱厚熜都要累癱了,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,哼哼道:“黃錦啊……”
“奴婢在呢。”黃錦心疼的上前,“奴婢已讓人準備了熱水,皇上沐浴一下解解乏。”
朱厚熜懶懶道:“我都熱出了一身汗,你還讓我泡熱水澡……”
黃錦正色道:“剛立夏不久,太陽光下是燥熱,可宮殿中還是挺陰涼的,不宜洗冷水澡。李國師說過,季節交替之時最容易生病,要多加注意。”
“李青說的啊,那成吧……”朱厚熜扶着黃錦起身,道,“吩咐下去,朕乏了,明日祭孝陵之後再行召見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