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波,老大哥将小老弟拿捏的死死的!
朱厚熜連着幾個深呼吸,這才壓抑住心中不平,冷然道:“你這生意還做不做?”
“你這話就多餘,不做生意我開這酒樓幹嘛?”朱厚照白眼道,“你們不會真是來找茬的吧?”
朱厚照朝夥計道:“去,報官去,老子本本分分做生意,還能讓幾個外地人給欺負了?”
夥計遲疑道:“老爺這……”
“甭怕,皇帝就在金陵,他會為咱們威武樓做主。”朱厚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。
怒極的黃錦飙起了官腔:“放肆,大膽,皇上……”
“皇上當然會公平公正!”朱厚熜打斷黃錦,冷冷道,“我時間寶貴,錢也付了,抓緊安排吧。”
朱厚照一樂,懶懶道:“六砸。”
夥計哈了下腰,連忙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幾位貴客這邊請~”
朱厚熜深深望了朱厚照一眼,轉身走向一邊,黃錦又将小眼睛狠狠瞪了瞪,這才跟上。
張永反應太快了,主仆二人還未去瞧他,他便已然躲進櫃台之下,又有朱厚照一頓輸出,主仆更是連張永剛才異常的舉動也給忽略了。
仇恨值全被朱厚照吸了去,主仆注意力都在這個可惡的酒樓老闆身上,哪裡還會思量一個小小賬房?
其實,張永就是真讓二人瞧了,也不定會暴露什麼,一個死去許久的人,又隔着千裡之遙,哪能立即聯想到一起?
這也是朱厚照嘴欠的原因所在,他可不是存心找對方不痛快……
連皇位都不要了,又怎會小心眼兒到去譏諷?
朱厚照都沒将小老弟放在眼裡,更無比較之心。
充其量也就比較一下顔值……
嗯,不如當初的自己帥氣。
歲月是把殺豬刀……
…
“起來吧,人都去了雅間兒,瞧把你給吓的……”朱厚照俯身扶起張永,“你先回家吧,這裡我看着便是。”
張永滿心愧疚,輕聲道:“不能為您身先士卒,是奴婢的失職。”
其實,他内心深處也想像黃錦那般,為主子說話,甚至出手。
奈何,實情不允許。
朱厚照卻是一樂,哼哼道:“沒事兒,我一個人弄他主仆倆,小菜一碟兒。”
張永:“……”
“老爺,李先生不在,還是莫意氣用事的好。”
“放心吧,我知道輕重。”朱厚照點點頭,“回家歇着吧,這段時間就不要來酒樓了,有我在,沒意外。”
這不是永青侯的詞兒嗎?好吧,永青侯也不靠譜……張永暗自苦笑,‘這不意外就來了嘛……’
“那……我走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