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。”唐伯虎伸了個懶腰,道,“飯一口一口吃,事一件一件做,先活在當下才是正經,過多展望未來,反而會成為心理負擔。”
李青含笑點頭。
卻聽唐伯虎話鋒一轉,嘿嘿道:“那,今夜去青樓耍耍?”
“……你耍的動?”
“不是有你的嘛。”
李青難得有心情說笑,揶揄道:“你看着我耍?”
“……你這話到頭了啊!”唐伯虎黑着臉說。
李青哈哈一笑:“素的可以,葷的就别想了,回頭真給死女人肚皮上了,到時候我劇本都不好寫。”
“點秋香啊?”
“可不嘛。”
……
夕陽餘晖下,兩人說說笑笑,影子拉的越來越長……
~
在揚州賞玩了一個月,二人才興盡,于三月下旬,再次啟程,中途沒再停留,直奔紹興府。
餘姚。
時值初夏,二人換上了薄衫,唐伯虎宛若年輕時那般,手持折扇,輕輕扇風,雖老矣,仍飄逸。
隻是,終不再如年輕時那般惹人注目。
如今的唐伯虎已沒有了當初‘特色’,
他那富有标志性的白發,眼下毫無違和感,自無人将他與唐伯虎聯系在一起。
這非是唐伯虎名氣消弭了,而是上年紀的人,頭發本就該是白色的……
不是嗎?
第211章
遺忘才可怕
學塾。
王守仁從原來的站着講學,改為坐着,身邊也多了助講,聽學的人比之前更多了,人擠人,幾乎不能下蹲,王守仁說一遍,助講再以大嗓門重複一遍……
人雖多,卻井然有序,無人喧嘩,個個目光崇拜,甚至是狂熱。
李青見人太多了,帶着唐伯虎又擠不進去,索性拉着他跳上了牆頭。
不料,他這一行為,很快就引起了公憤。
你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?
這是聽學,不是看戲!
王守仁循着衆人目光望向遠處牆頭,距離尚遠,他看得不真切,隻隐約覺得牆頭上的那個年輕人,正在對他笑,笑容溫和,好生帥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