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權基本收攏完畢,餘下的就是長生了……朱厚熜開心的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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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家屯兒。
嚴嵩一臉疲憊的走進院子。
嚴世蕃忙上前,接過父親的官帽,又拉着父親坐下,為其捶肩敲背,讪讪問:“爹,這次咱們能不能在京師紮下根來?”
一聽這話,嚴嵩就來火,叱道:“你少惹事,禮部尚書又怎會落到那夏言頭上?”
嚴世蕃悻悻道:“誰能想到那狗日的……”
眼見父親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,嚴世蕃忙又改口,“李國師太神出鬼沒了,我要知道,怎麼也不會……”
說着,他不禁感到委屈,抱怨道:“兒子也沒犯啥大罪啊,就捏了人姑娘一下臉蛋,撐死不過是調戲,又不是脫人衣服……咳咳,去青樓又不違反大明律法,我還挨了一頓揍……你說他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好嘛,算我倒黴。”嚴世蕃可不敢再犟嘴了。
“你倒黴?老子才倒黴,攤上你這麼個兒子,老子至少多走十年彎路。”
“……”
嚴世蕃知道老爹有氣,趕忙轉移話題,讪笑道:
“爹,京師能人衆多,更不乏飽學之士,重修宋史按理說,怎麼也落不到您頭上,我看啊,皇上就是想重點栽培你呢。”
他倒了杯茶,給老子奉上。
“張桂兩位大學士年事已高,雖還能幹,卻也沒幾年的政治生命了,皇上春秋鼎盛,肯定要提前布局,說不得,張桂之後,便是父親您呢。”
嚴嵩抿了口茶,歎道:“一步慢,步步慢啊,這是什麼地兒,權力中心所在,誰不是死命往上拱?别看就這麼兩年功夫,就慢了人家一大截兒。唉,老子苦心經營的政治形象,全被你個混賬給毀了……”
說到最後,竟是沒了心氣兒。
嚴世蕃慌了。
“啪啪”就是兩個大嘴巴賞給自己,接着,一把抓住老爹肩頭,“爹啊,你這年紀可不能安于現狀啊。”
他還指望着老爹出人頭地,作威作福呢。
嚴世蕃帶着哭腔道:“兒子惹了那李國師,已然與仕途無緣,咱老嚴家的希望,可全在您一人肩上扛着呢,您怎能……甘于平凡?”
嚴嵩苦笑搖頭。
“爹,您得支棱……您得振作啊,兒子保證,今後再不給您惹事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嚴嵩喟然長歎,繼而冷聲道,“你得罪的何止是李國師,還有皇上,還有因你而起的京師整頓……,因為你,官宦子弟的隐形福利受到了大大削弱,如你一般的官二代如何想?我的那些個同僚如何想?”
嚴嵩氣道,“時至今日,你還以為隻是得罪了李國師?”
嚴世蕃啞口無言,罕見的,露出懊悔之色。
見他如此模樣,嚴嵩這才稍稍緩和了語氣,說道:“難肯定是難了,可也不是沒有機會。”
“可是……結交張桂?”嚴世蕃讪讪問。
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