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氏不禁又想起一個惡毒女人來,情緒有些起伏,再次問:
“李卿家可是師承武當?”
“不是不是,真不是……”黃錦搖手又搖頭,“真不是他,他不是他……”
蔣氏瞪眼:“問你了嗎?”
李青也惱火:你心虛個屁啊?
黃錦頭一低,忙道:“奴婢還有些差事要忙,奴婢告退。”
他這一走,更顯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。
兒子精明,娘也不蠢。
本來隻是詫異的蔣氏,不由疑心大起。
李青先聲奪人,問:“昔年的道人藥方,效果如何?”
“效果還不錯,獻皇帝服之好轉許多,奈何,終是無力回天……”蔣氏神色暗淡,随即又問,“李卿家還沒回答哀家的話呢。”
李青:“其實,道理很簡單,無論太醫院的太醫,還是江湖郎中,亦或是會醫術的道士,都是治病救人的醫者,藥方相像,隻能說當下的太後的狀況,與當初獻皇帝相像。”
聞言,蔣氏内心驚慌起來,這豈不是說……
自己也快了?
李青趁機開溜:“太後還是先命人抓藥、煎藥,試試看,若效果不顯著,我也好及時改進。”
蔣氏心亂如麻。
李青溜之大吉。
…
文華殿。
夏言忙的不可開交,眼下,内閣不再是他一個光杆司令了,可仍不好過。最棘手、最讓人頭疼的一條鞭法,還是要他一人操辦。
至于普及教育,雖也十分棘手,可在夏言看來,乃至滿朝上下,都不認為真能達到預期。
皇宮失過火,考場失過火,憑什麼學塾不能失火?
地方上的力量可不容小觑,沒理由不反擊。
再者,當今皇上也不是什麼大氣的主,想來,切膚之痛之後,就會鳴金收兵,頂多走一走形式罷了。
嚴嵩、顧鼎臣内心也如此想,可這又有什麼關系,他們操心的并不是這個。
他們考慮的是如何展示自己的能力,如何讓皇上認為自己有能力,有忠心,可以委以重任、重用!
基于此,二人的态度相當端正……
當然了,内閣大學士要做的事太多了,可不隻有這兩件,隻是這兩件需要付出的精力遠超其他而已。
李青也挺忙,忙着審閱三人的票拟。
平心而論,票拟基本沒什麼大問題,偶有問題李青也不會說什麼,隻是暗暗記下,回頭讓朱厚熜予以駁回、改正。
李青這個國師不能越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