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宗也不是很差勁,無非是……丢了面子,可卻沒輸裡子。”朱厚照好笑道,“别耿耿于懷了,其實,英宗也還好啦,多想想麓川之戰……”
李青一笑置之,“本以為他會祧英宗,不想竟是這麼個結果……嗯,倒也能接受。”
“咋可能祧英宗?”朱厚照無語,“獻皇帝進太廟本就不合禮法,祧神位如何再特立獨行?要麼按規矩祧仁宗,要麼睜眼說瞎話,否定中宗的功績,祧中宗出去,不會有第三個選擇。”
李青不置可否,歎道:“算了,進去就進去吧。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。”
李青一向務實,對這些個禮法什麼的,并不是很在意。
朱厚熜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,縱觀這近二十年來,倒也稱得上優秀。
如今更是違背本心,大力出資普及教育、收歸草原。
犯不上非要斤斤計較。
擡自己父親進太廟雖于禮不合,卻非大逆不道。
就讓他一次吧……
李青不想求全苛責。
…
次日,
李青、朱厚照早早起床,去了新建伯府邸……
診治過後,朱厚照、王守仁暢聊,李青作陪,卻極少說話。
此次一别,便是訣别,自要給二人充足的時間叙舊。
二人聊的正興起,李青瞥見府中下人急急走來,清了清嗓子,打斷兩人交談,示意小雲。
王守仁輕輕抿了口茶,待人上前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老爺,有客來訪。”小厮瞧了李青二人一眼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
小厮稱是,道:“知縣楊大人。”
楊慎?
三人都頗感詫異。
王守仁颔首:“請楊知縣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轉身去了。
李王看向朱厚照。
朱厚照納悶兒,“你們看我作甚!?”
李青毫不留情的罵道:“見不得光的東西,還不躲躲?”
“我……”朱厚照氣結,又無可辯駁,悻悻道,“我去上個茅房。”
不多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