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煉心思電轉,輕輕笑了,這下總算可以燒起‘新官上任三把火’了。
“劉捕頭,你可知這兩位是何人?”
劉捕頭掏了掏耳朵,回身道,“兄弟們,沈大人問咱們話呢。”
“縱火犯!”
一群人異口同聲,嗓門洪亮。
沈煉也不惱,隻是笑望向李青。
李青自然明白,沈煉這是要用自己之手,樹立的官威。
不過,這位知縣雖窩囊了些,但觀其言行,倒是品性純良,遇上了幫一把也沒什麼。
“我是錦衣衛!”
“錦衣……”劉捕頭呆了呆,一下子慌亂起來,嘴硬道,“你說是就是?你有證據……”
“接着!”
李青抛出玉牌。
劉捕頭本能接住,低頭瞅了一眼,一時卻沒瞧出名堂,“沈大人,你不會被這一塊牌子給忽悠了吧?”
沈煉冷笑,“你仔細瞧瞧,玉牌所刻印章與縣衙官印,有無共同之處?”
“這……”劉捕頭又湊近幾分,少頃,面如土色。
“再看看另一面!”沈煉提醒。
劉捕頭讷讷翻轉玉佩,隻一眼,眼珠子都差點瞪掉了。
“龍龍龍……這是龍……”
李青走上前,拿過玉牌,“告訴沈知縣,你抓了幾個?”
“兩……啊不,一個。”劉捕頭戰戰兢兢的解釋,同時心中升起僥幸,連連道,“這位大人,大老爺,小人可沒抓您啊,您是自己跑進來的,對吧?”
一群捕快忙也下跪,個個面無人色。
心知這下踢到鋼闆了。
錦衣衛啊……
還有雕刻着龍的玉牌,妥妥的禦前紅人啊,這樣的人下地方,幾乎跟欽差沒差别……
别說是吏,就是官,在其面前也得卑躬屈膝!
沈煉一奇。
李青颔首:“我是自己進來的,我若不進來,如何救出同事?”
沈煉臉上一熱,愧然道:“本官有失察之過,本官稍後就寫請罪疏。”
“新官上任,下屬刁蠻,根基不穩,寸步難行,雖有失職之過,卻情有可原。”李青淡淡道,“請罪疏就不用寫了,将功補過便是。”
“小人也願将功補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