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嘩啦……!’
枷鎖盡去,沈煉這才相信李青沒有坑他。
“都下去吧,不用在門口候着了。”陸炳輕笑道,“這隻是個誤會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兩個錦衣衛有些失望,本以為還能記上一功呢。
待人退走,陸炳說道:“他沒騙你,你也沒被冤枉,他是錦衣衛,也不是錦衣衛。”
“?”沈煉被繞的有些暈,喃喃道,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這是什麼說法?”
陸炳沒解釋,隻是道:“那塊玉牌不是逼真,就是真的,嚴格來說,他騙了你,可也沒有騙你,比如……時下你報出他名字,便可無恙。”
沈煉活動了下手腕,問:“這……作何解?難道就憑‘李青’,陸鎮撫使就全然相信了下官的話?”
陸炳颔首:“你不知道此人,當然,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,不過,既然是他鼎力支持的事,倒是沒有查的必要了。”
頓了頓,“他人現在在哪兒?”
“下官不知!”沈煉搖頭,“都過去這麼久了,誰知道他去了哪兒,不過,大概不在下官轄地了。他……好像挺忙的……”
陸炳不死心,道:“這樣吧,本官與你走一趟,找一找他,也為你,為錦衣衛洗刷冤屈。”
“如此最好!”沈煉松了口氣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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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師,随着聖母章聖皇太後的入葬,不再死氣沉沉,百姓嫁娶照舊,酒樓也陸續開張……
乾清宮。
朱厚熜一人發着呆,充分品嘗了孤家寡人的滋味兒。
一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……
對太子,他也不是很喜歡。
至于妃嫔,不過是體驗床笫之歡的工具罷了,且他并不沉迷其中,一個月也就五六次的樣子。
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
歡快的聲音響起,接着,是沉重的腳步……
朱厚熜一驚,又一喜,忙起身往外走,沒走兩步,一個大胖子便橫亘在身前,相當厚實……
“皇上啊……”黃錦往地上一跪,嗷嗷哭,哭聖母章聖皇太後……
哭的朱厚熜也淚流不止……
好一番之後,黃錦才抽抽搭搭的止住哭聲,抹了抹眼淚,從懷中取出李浩的谏策,“皇上,這是永青侯的谏策,您過目。”
朱厚熜拍了拍他肩膀,扶他起身,這才接過……
半晌,
‘啪’的一下合上,“當真……奇才也。”
黃錦又擡起袖子橫抹了一把臉,問:“皇上覺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