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錦衣衛更适合你。”
沈煉支開下屬,拉李青走到一僻靜處,沉聲問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李青。”
“可錦衣衛沒你這号人。”沈煉說。
李青笑了笑,問:“這重要嗎?”
沈煉一滞,哼道:“于我來說,這很重要。”
“飛魚服都穿上了,還怨恨我啊?”李青打趣。
沈煉臉上一熱,又一歎:“其實,我并不想做錦衣衛,我更想做一地父母官,為百姓謀福祉,隻是……皇命難違。”
“隻要心是好的,胸中有正氣,在哪都一樣。”李青笑道,“文官也好,武将也好,亦或錦衣衛……都可以為國為民,其實并無貴賤之分,什麼朝廷鷹犬,不過是官員強行安上的罷了。”
李青說道:“你當知道,飛魚服可不是錦衣衛專屬,更不是哪個錦衣衛都能獲此殊榮,你能穿上這身官服,就證明你受皇帝信任,得上司栽培;
如今的你,其權柄遠勝一地知縣,好好利用手中的權力做好事、做大事,才是正經。”
沈煉深吸一口氣,“這些沈某自然知道,閣下說與不說,沈某都會這樣做,不過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!?”
“……”李青無奈,“幹嘛糾結這個?”
沈煉不語,目光灼灼。
李青了然,好笑道:“我若說不是朝中官員,你是不是要拿我?”
沈煉颔首:“一碼歸一碼。”
“……陸炳!?”
沈煉愕然扭頭。
哪有什麼陸炳?
再回過頭,李青已撒丫子狂奔,都跑出去七八丈距離了。
沈煉氣結,拔腿便追,卻是越追越遠,不一會兒,李青便隐于人流中,再不見其身影。
“這人可真軸……”李青嗑着瓜子,一臉無奈……
大白天的不好跳皇宮院牆,李青便去了連家屯兒。
小院兒并未破敗,完全可以住人。
顯然,還有人定期來打掃。
非是朱厚熜還想李青回朝,隻是為了給李青留一個煉丹地兒,僅此而已。
殊不知,李青都是煉好了才來……
~
鎮撫使司。
“陸指揮使,下官見到了當初的那個李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