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了,永青侯是孫子。”黃錦說。
沈煉讷讷道:“是啊,下官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黃錦扶額,頭一次犯了厭蠢症,“哎呀,笨,真笨,咱家說的是,當今永青侯是他孫子。”
“啊?”沈煉大驚,“這怎麼可能!?”
“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,你問了,也告訴你了,信是不信取決于你。”李青抿了口酒,“若沒别的事,我和黃錦就繼續喝酒了。”
“叨……叨擾了。”
沈煉怔怔起身,怔怔往外走,怔怔出神……
沒得到答案之前,隻覺荒誕,得到答案之後……更荒誕了。
這個世界太癫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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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會出問題嗎?”黃錦關心的問。
李青輕笑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許久之前,我就預料到了今日,也做過評估,總體來說利大于弊。”
頓了頓,“莫要小瞧了你家主子,他知道分寸。”
“好吧。”黃錦抓了抓頭,“那什麼,好不容易來一趟,這次就多逗留一陣兒呗,也好把把關,以防皇上用力過猛,成不?”
李青微微點頭:“會留一段時間。”
“多久?”
“十天半月吧。”
“啊?就這點時間啊?”黃錦倍感失落,接着,将大臉湊近李青,“李青,你看我老了沒?”
“油光滿面,哪裡有老的樣子?”李青翻了個白眼,“你照照鏡子,看看你的大胖臉,幾乎沒有皺紋好不好?”
“我……”黃錦氣道,“我這是胖,隻是把皺紋撐起來了,并不代表沒有。”
李青一笑置之,“喝酒還那麼多廢話。”
…
次日早朝。
朱厚熜抛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愕,亦或說,摸不着頭腦的論題——
論永青侯!
還是洪武朝的永青侯。
群臣費解,實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。
要知道,金陵李家可是來自景泰皇帝封的永青侯啊。
論這個永青侯,還能讓李家感恩朝廷,論洪武朝的永青侯……有啥用啊?
再說了,永青侯無論在實錄中,還是身後名都是妥妥的正面人物。
被冤枉了才翻案,又沒冤枉他,幹嘛如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