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也不糾結這個,問:“對此事,你怎麼看?”
頓了下,“你要幹預嗎?”
李青思忖良久,緩緩道:“其實,朝廷不該理睬,這一定性反而落了下乘。不過,既已定性,再強迫皇帝更改,勢必更糟糕。”
見他如此說,朱厚照大為放松。
“我還以為你會勃然大怒,為老王打抱不平呢。”
“幹嘛勃然大怒?”李青好笑道,“心學肯定能傳承下去,并大放異彩,何須在意一時長短?”
“也對,這不還有你的嘛,等到合适的時機再……”朱厚照突然止住話語,狐疑道,“不對呀,你這也太平靜了吧?”
朱厚照上下打量李青,“你該不是準備進京暴揍朱厚熜吧?”
“我沒那麼無聊。”李青白眼道,“等他人沒了,再給心學翻案不就是了?”
“倒也是……”
朱厚照微微點頭,分析道,“其實,即便朝廷定了性,在心學推崇者的心中,也仍會被奉為圭臬。”
李青瞟了他一眼,哼道:“你大清早跑來,就是為你兄弟說話的?”
“哪有,我才懶得管他。我是怕你一個沖動,非要他朝令夕改,進而影響了朝局。”
“既然你這麼關心朝局,不若去京師關心?”
“……瞧你,又說笑了不是?”朱厚照讪讪,忙岔開話題,“走走走,去威武樓喝兩杯,叫上表叔,咱們支上火鍋,溫上好酒,好好唠唠。”
李青:“我現在瞅你不咋順眼。”
“要不你捶我兩拳?”
聞言,李青左手掰右手。
“你肯定下不去手!”朱厚照忙補充說,繼而一把拉住他一隻手,不讓他掰了。
“……”
“走啦走啦。”朱厚照打斷施法,拽着李青往外走。
路過永青侯府,朱厚照讓小厮轉達李浩……
專用雅間兒。
三人落座,一邊品着熱茶,一邊談論大明經濟。
這方面,李浩最有發言權,連李青也多有不如。
因此,基本都是他在說,李青、朱厚照隻是聽,偶爾說上一嘴……
“表叔,眼下大明一片大好,不過,離觸頂也不遠了,你可有良策?”
李浩沉吟了下,微微點頭:“我有兩策。”
“牛哇牛哇。”朱厚照連連奉承,并為他添上熱茶,“說來聽聽。”
李浩說道:“其實,我這第一策都不用引導,用不太久諸多大富便會這樣去做——投資。”
“你說的是投資海外?”李青皺起眉頭,這一向是他反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