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,才是最優選。
群臣将底線又往下移了移……
連家屯兒。
‘铛铛铛……’
張居正懷着忐忑心情,敲響院門。
下一刻,門‘吱呀’打開。
“你誰啊?”
“我……”張居正看到面前之人,也有些詫然,“請問,永青侯在家嗎?”
“出去浪去了。”朱厚照興趣缺缺,“有事我可以幫忙帶個話。”
“請問您是……?”
“關你屁事兒?”朱厚照心情正糟糕呢,“不是你有事兒沒事兒?”
張居正面色發紅,“倒也沒什麼……”
“嘭——!”
院門被大力關上,好懸沒撞到張居正的鼻子。
這人什麼毛病?張居正有些惱火。
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,可這也太過分了吧,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國子監司業……
兀自生了陣兒悶氣,張居正無奈一歎,搖了搖頭,轉身離開。
不料,剛走幾步,就迎面撞上了騎馬趕來的錦衣千戶沈煉,還有兩個武官。
張居正駐足,拱手一揖,“沈千戶。”
頓了下,“這兩位是……?”
沈煉翻身下馬,沒有為張居正介紹,隻是問道:“張司業可是來找永青侯?”
“是。”張居正直言不諱。
李青太特殊了,跟李青關系近,非但不會惹皇帝猜忌,反而是一大政治資本。
當然了,面對錦衣衛可以這樣,若是清流同僚,則就不能如此了。
沈煉緩緩點頭,問道:“永青侯可在家?”
“不……”張居正目光越過沈煉,突然看到李青和李雪兒正在走來,笑吟吟道,“沈千戶請回頭看。”
沈煉回頭瞧見李青,便也不急着走了。
“張司業找永青侯也有公事?”
“公私都有。”張居正聽得出,沈煉這是在趕人,可既然趕上了,就沒有走的道理。
機會是争取來的,更是創造出來的,臉皮薄吃不着,臉皮厚吃個夠的道理,張居正早早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