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滿意。”
朱厚熜不再說,似乎在等李青說。
又走了一陣兒,
李青說道:“關于長生,能教的我都教了,放平心态,好好做皇帝,好好生活,不要有太強的得失心。”
朱厚熜默然。
說不失望是假的。
“真就沒有别的了?”
李青笑問:“你可見我如何修行?”
朱厚熜無言。
“長生不是修出來的,沒有可複制性,患得患失,庸人自擾。”李青輕輕道,“為國為民,名垂青史,萬民敬仰,未嘗不是另類的長生。”
朱厚熜長長一歎,低落道:“敢問先生,朕天命還有多久?”
“許久。”
李青好笑道,“人常說,自家人知自家事,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知?”
“可我想……”
“不要問,問了我也不會說。”李青歎道,“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……哪怕百年,你得知之後,依舊會惶惶不可終日。再者,我沒你想的那麼神,可以一眼看人生死。”
頓了頓,“未知的生活,才多姿多彩,一眼望到生命盡頭,你眼裡就隻剩生命盡頭了,在這方面,不要求知。”
落後一個身位的黃錦,附和道:“人生難得糊塗。”
瞅瞅人黃胖子的覺悟?李青笑吟吟道:“心寬才能長壽,修身之法,我悉數傳授給你了,這修心之法……你可以向黃錦學學。”
朱厚熜哭笑不得,苦悶道:“黃錦可以沒心沒肺,我怎麼能像他那般?我真那般,怕是你又要不爽了。”
李青說道:“我是讓你學他的不焦慮,不無謂的消耗自己。”
“心寬能體胖,亦能長壽,該做的事做,沒意義的事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李青幽幽道,“我不是你的敵人,大明有我,你心不安?”
朱厚熜不肯定,也不否定,隻是長長歎息一聲。
良久,
朱厚熜改換話題,問:
“戰後,你還回來嗎?”
“回來!”
李青說道,“我有些謀劃,需要朝廷配合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放輕松些,是好事。”李青笑呵呵道,“發财的謀劃。”
聞言,朱厚熜不再緊張,喜形于色,“先生不妨先說說看。”
“收割大富的财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