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的效率挺高,陸炳去司禮監一個來回,便完成了。
“人呢?”
“皇上,黃錦不在司禮監,他壓根兒就沒回司禮監!”陸炳憤憤不平道,“他指定是跟永青侯逛大街去了,這個黃錦……開始有心眼兒了。”
朱厚熜一笑置之,不以為意,輕快道:
“有點心眼兒也挺好,至少不那麼蠢笨了,嗯…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所幸李青也不長待京師,倒也不至于把他帶壞,算啦,就當給他放個假。”
其實,我也想放假……陸炳在心裡抗議。
果然,會哭的孩子有糖吃……
徐府。
“叔大,今日又去連家屯兒了?”
“是的徐師,上午去了一趟。”張居正點點頭。
“這次還沒有收獲嗎?”徐階苦笑道,“以後還是别去了,李青這人……”
“徐師,這次有收獲。”張居正矜持的說,“今日遇着了皇上,勉強給皇上留了個好印象。”
徐階驚愕。
皇帝去連家屯兒找李青,他不奇怪,張居正與皇帝碰面他也不奇怪,可按道理來說,皇上不太會搭理張居正才對……
“仔細說說。”
張居正點點頭,将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了。
“原來如此,這就合理了……”徐階輕輕點頭,振奮道,“可算是搭上李青這條線了,叔大,你要好好把握才是。”
張居正知道徐階是想通過他,也與李青搭上線,他倒不排斥這個,畢竟,他這個國子監司業,還是徐階幫的忙……
奈何……
張居正苦澀道:“徐師,永青侯明說了,不會行拔苗助長之舉。就差沒明說‘别再來煩我了’。”
徐階頹然,随即又釋然。
曆經十帝的永青侯,如此脾氣太正常了。
“唉,可惜了……”徐階惋惜,接着又是一笑,“不過也好,總算沒有白費功夫,這次在皇上面前露把臉兒,往後能少走好幾年彎路。”
張居正忙拱手道:“都是徐師教的好。”
聞言,徐階的陰霾心情一下開朗許多。
這個學生是個幹大事的人,且機敏又仁義,未來可做政治生命的延續……
念及于此,徐階不再惋惜遺憾,說道:
“既然人都這麼說了,那日後就不要去了,省得相宜不成,反而相厭。”
徐階緩緩道:“你的那番臣對堪稱經典,皇上定然對你另眼相待,不過……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。”
張居正沉吟了下,問:“徐師的意思是……從今日開始,我才有資格讓皇上考驗,亦或觀察?”
“正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