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!”
一個響亮的大嘴巴,打斷了朱載壡的話。
朱厚熜咆哮道:“這是能說的?你有沒有腦子,你有沒有……”
話到一半,朱厚熜一口氣沒上來,直挺挺向後倒去。
李青上前兩步,一手托着他後背,一手掐人中……
少頃,朱厚熜悠悠轉醒,哆嗦着嘴唇道,“走,走走走,去東宮,快去,離開朕的視線……”
見他如此,本來還自責的朱載壡也不再廢話,道了句“兒臣告退”,揚長而去。
“孽障,孽障……”
朱厚熜胸膛起伏劇烈,又有翻白眼的迹象。
李青隻好扶他躺下,又連着紮了好幾針,才總算穩住了朱厚熜的情緒。
好半晌,
朱厚熜喘息道:“先生,你也都看到了,你說……他哪裡及得我萬一……子不類父,子不類父啊……”
李青無語。
不過,也多少理解朱厚熜的心情。
單從今日表現來看,這太子的确不如同年齡的‘厚’字堂兄弟,遠遠不如。
古闆,木讷,叛逆期……一整個集全了。
李青好笑又無奈,道:“有問題解決問題,别這麼大的氣性,枉你修了這麼多年道,咋還一點就着呢?”
“非是朕修身養性的本領不到家,實在是,實在是……太氣人了。”朱厚熜咬着牙,面色猙獰。
李青好笑道:“太子本就難當,皇帝和太子天生對立,曆史上父子相殘的戲碼還少嗎?”
“正德做太子時也這樣?”
“能一樣?”
“……好吧,孝宗呢?”
“孝宗做太子那會兒,确不這樣。”李青說道,“不過,情況不一樣,在相當一段時間内,他都不知道他爹是誰,之後,光顧着黏爹了……沒有可比性。”
“憲宗呢?”
“憲宗做太子那會兒,也不這樣。”李青說道,“可那也是有原因的,憲宗和中宗相處不多。”
“英宗呢?”
“英宗做太子那會兒,我不在京。”
“宣宗呢?”
“好聖孫,你以為呢?”李青白眼道。
朱厚熜也翻起了白眼,卻是被氣的,“那不還是就這個太子不争氣?”
“也不能這麼說。”李青道,“父為子綱,父不慈,則……哎哎哎,冷靜點,冷靜點,别訛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