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也沒辦法嗎?”
李青愧然。
小家夥低着頭,傷心道:“為啥啊,人為啥就得……就不能永遠活着嗎?”
李青摸了摸他腦袋,想說什麼,卻無從說起。
好一會兒,
小寶說道:“您給小寶的紅包,小寶都發給他們了。”
“真棒。”李青說。
“您也給太爺爺發紅包了吧?”
“嗯,發了。”
“那就好,去年過年時,太爺爺沒收到您的紅包,還是自己給自己發的。”
李青張了張嘴,完全不知該怎麼接話。
這時,朱厚照走了來,瞧見李青神态,柔和的面部線條立時繃緊,神色也變得嚴肅且緊張。
快步走到檐下,輕聲問道:“手段用盡了?”
李青面色晦暗,微不可察地點了點下巴。
朱厚照默然,同李青一樣,想說什麼,又不知該說什麼,末了,長歎一聲,同李青伫立原地。
小寶待了陣兒,又轉身進了屋子。
檐下,隻留二人發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衆小輩兒陸續走出門來,接二連三,對李青好一番叮咛……
好在李信及時出來,驅散了人群,扶着李青重又進了屋子。
朱厚照也跟了進去,并将門帶上。
房間隻剩下李浩,李雪兒,李信,李青,朱厚照,一下子又寬敞起來。
李浩這會兒精氣神很好,整個人說是容光煥發也不為過,可在場之人,卻沒一人開心的起來。
每個人都有好多話要說,可誰也說不出來,以至于氣氛沉悶,壓得人喘不上來氣。
末了,還是朱厚照打破了沉寂。
“幹嘛呀這是,這大好時光一個個跟悶油瓶似的,真沒意思……”說着,朱厚照上前,擠開李信在床邊坐了,
“表叔,你現在有什麼想做的事,你隻管開口,多過分都成,隻要你開口,保準如你的意,如不了,我腦袋剁了給你當球踢!”
朱厚照豪氣幹雲,“不要覺着難為人,倘若餘願未了,才是難為人呢,隻要你開金口,天上的雲,俺們都能給你摘下一朵。”
李浩突然笑了,“你小子……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樣兒,讨厭又讨喜。”
“行啦,别整這些沒用的,快說快說,難不成好鋼用刀把上嗎?”朱厚照催促。
李青深吸一口氣,認真道:“小照子說的不錯,想做什麼隻管說,多難青爺都能辦到。”
李浩微微點頭,道:“我想去給爹娘上炷香,我還想喝頓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