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材重複了一遍,
親衛稱是,匆忙去了。
“先生不是要走了吧?”朱厚炳神情略微緊張。
李青微微搖頭:“說好了冬季走,我怎好食言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朱厚炳稍稍松了口氣。
朱佑材卻是道:“不妨事,先生若有事要忙,盡管去便是,我這調養也結束了,厚炳這數月以來,也學了不少東西,先生無需如此。”
李青笑了笑,道:“你厚道,我也不能小氣了,事倒是大事,可我回去與否,并不影響大局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朱佑材好奇,卻不好多問。
李青:“想知道?”
“方便說嗎?”
“沒什麼不方便的,大明要收取西域。”李青說。
朱佑材愣了下,奇怪道:“收取西域?”
“你很奇怪?”
“呃……有一些。”朱佑材讪然道,“西域貌似不是啥好地方啊,地廣人稀,縱深太大,經營也是一大難題,怕是會……得不償失啊。”
李青微笑點頭:“短期來看确實如此,可若眼光放的長遠些,還是很有必要的,疆土是留給後人的最好遺産,沒有之一,西域物産豐饒,時下隻是氣候不好,可氣候不會一直不好。”
“再者說了,正因為時下它不夠好,因此收取的成本和難度也不高。”
李青說道,“鼎盛時期的西域有數十國,即便以大明當今的國力,全面開戰之下也極為吃力,可時下的西域,頂多也就巅峰時期的十之二三,收取起來可就容易多了。”
說着,李青自顧自笑了起來,嘿嘿道:“這可是個潛力股,我本也是這個意思,不想,朱厚熜竟走到了我前面,嗯…,不錯不錯,這厮越來越像個皇帝,越來越有聖主明君的氣質了……”
“哎?你們這麼看着我做甚?”李青不爽,“這是什麼眼神兒?”
朱厚炳脫口道:“先生,您剛才的樣子太市儈了,就跟占了便宜的奸商……”
“滾你的。”
朱佑材一拐杖抽了上去,疼得朱厚炳一蹦一跳,哇哇大叫。
“父親,不是您說有言但言,不卑不亢……”
“閉嘴!”朱佑材腦仁疼。
讓你不卑不亢,沒讓你這麼不卑不亢啊。
李青呵呵一樂,也不生氣,大度道:“算啦算啦,不至于,不至于……”
朱佑材含笑道:“既是如此好事,那當慶祝慶祝了?”
“哦?哈哈……”李青笑罵道,“擱這兒等我呢?好,那就喝兩杯,嗯,是該慶祝慶祝。”
……
酒席宴散,李青再取出信件,重新閱讀了一遍,還是十分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