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瞅啥?”
“……”朱載壡沒搭話,再次轉過頭,悶不吭聲。
李青愣了愣,咕哝道:“該不是把腦子燒壞了吧?”
側躺的朱載壡微微抖了下,又恢複了平靜,還是不看李青,不與他說話。
李青又嘗試着溝通了幾次,卻都無果,索性也不管他願意與否,強行把他扳過來,又給紮了一遍針。
完事兒,給開了藥方,讓小太監去太醫院照方抓藥。
見這小混賬油鹽不進,李青也懶得再搭理他,既然人都醒了,暫時也沒有性命之憂了,隻要調理得當,十天半月差不多就能恢複。
問題不大……
就是太叛逆了!
不過這個年紀叛逆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
十六歲的兒子,碰上精明強勢的老子,出現這種情況并不稀奇……
“如何了?”
“人已經醒了,好好調養的話,半月左右基本就恢複了。”李青說道,“父子之間,溝通很重要,你是皇帝,你也是父親,要拿捏好度。”
朱厚熜連連點頭,搓着手道,“我可以進去了嗎?”
“……去吧!說話注意點兒,不要再刺激他了。”
“哎,好。”朱厚熜匆匆應了聲,忙不疊去了。
李青不禁感慨:人心都是肉長的,哪怕薄情如朱厚熜,對自己兒子也做不到無情……
盞茶功夫,朱厚熜便走了出來,臉色異常難看,道:
“情況可不是你說的那樣。”
李青放下茶杯,驚詫道:“又昏過去了?不應該啊……”
“人倒是沒昏過去,不過……腦子糊塗了,連我都不認得了。”朱厚熜面色鐵青的說。
“哦?我去看看……”
再進内殿,果如朱厚熜說的一般。
年輕太子朱載壡面色呆滞,雙眼空洞無神,誰說話,他就盯着誰看,也不吭聲,對他說的多了,就笑一下。
就跟個二傻子似的。
“怎麼辦,這下怎麼辦……”朱厚熜來回踱着步,心急如焚。
李青蹙眉沉思片刻,道:“這樣吧,晚上我就住在這裡,好好找一找病因,也好對症下藥。”
朱厚熜不疑有他,點頭道:“那就有勞先生了。”
“你有勞我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李青呵呵道,“你們老朱家又何止你一人勞煩我?”
朱厚熜不知李青為何突然發火,可時下有求于人,隻好幹笑着連連賠不是。
末了,問:“要不我也留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