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颔首: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,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,走對了你享福,走錯了你遭罪。我隻能給你提供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,如何生活就看你自己了,不要奢求我會一直護着你。”
朱載壡認真道:“爹與我說了許多,道理我都明白,先生放心,我不會給你、給别人造成困擾。”
“如此最好,走吧,帶你吃大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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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武樓。
朱威還在算賬,算着算着……突然一晃算盤,又重頭算起,滿臉懊惱。
“你爹朱壽呢?”
李青敲了敲櫃台,好笑道,“都是老闆了,還請不起個賬房先生啊?”
朱威怔然瞧了李青一陣兒,才驚訝道:“李叔?”
李青:“……”
朱威猶不自覺,道:“許久不見,李叔風采依舊啊,這位是……?”
“在下朱壡,有禮了。”
“客氣客氣……在下朱威。”朱威還了一禮,這才苦笑解釋道,“賬房先生當然請得起,問題是……我爹說,幹不幹,自己都要有數,自己稀裡糊塗,難保下面人不會忽悠……啊,我爹去了永青侯府,要不我讓夥計去喚一下他?”
一邊,朱載壡暗暗振奮,這威武樓的朱壽,可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環,甚至是最重要的一環。
這是父皇的交代,且事關斷不斷腿,朱載壡哪敢大意?
在朱載壡期待的目光中,李青點了下頭,道:“有勞了。”
“李叔客氣了。”
李青:“……”
雖說輩分早就亂了,可被朱厚照明目張膽的占便宜,李青仍是不痛快。
李青吸了口氣,道:“我在獨立雅間等他,來一桌豐盛酒菜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朱威滿口答應,“李叔先上樓,我這就安排。”
李青有種扶額的沖動,嘀咕了句:“真是老子英雄兒狗熊,智商下降的也太厲害了。”
嗓音不大,叔伯兄弟都聽見了。
朱威:肯定是在說朱壡。
朱載壡:肯定是在說朱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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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青侯府。
朱厚照大爺似的端坐椅上,翹着二郎腿,悠閑品茗,那叫一個惬意。
一邊,小寶滿臉愁容,時不時擡頭瞧他一眼。
“瞅你爺爺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