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笨是蠢笨了點兒,不過還不算迂腐。”
朱厚照總算有了笑臉兒,“既然你叫我一聲朱伯,那你這個侄子我也就勉強認下了。”
“……哎。”朱載壡讪讪點頭,隻能感慨: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“我說大侄子啊,你瞧上永青侯家的哪個姑娘了啊?”朱厚照壞笑着說,“對我就不用瞞着了,這事兒我贊成!”
朱載壡尴尬得直撓頭,讪讪道:“其實,這都是我爹……非我本意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算了。”
“啊?不是……”朱載壡急了,“朱伯,您是不知道,要是我娶不到永青侯家的姑娘,我爹跑來金陵也得把我腿打斷!”
“這你都信?”朱厚照好笑道,“又是西域,又是漠北,馬上還要改動科舉制度……他哪有閑心情管你這破事兒?”
“這您都知道?”朱載壡都驚呆了。
“要不我是你大爺呢?”
“……”朱載壡震驚之餘,也滿心無語,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,才平複下心情,認真說道,
“從小到大,我從沒讓父親省心過,以前是,現在更是……父親就這麼一件事交代,且還是為了我好,我不想,也不能辜負他的期望。”
朱厚照好奇問:“你爹讓你娶哪個?”
“呃……這個父親也沒說,朝廷對李家的監管幾乎為零,除了家主及核心人員之外,其餘人,父親他也不知情,就說……就說讓我娶永青侯李信的嫡孫女。”朱載壡不好意思的說。
“李信嫡孫女……”朱厚照皺了皺眉,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,細一思量,總算是想明白了。
“不成不成,輩份亂了。按輩分,你應當娶……”
朱厚照大搖其頭,随即又道,“呃,按輩分的話,好像你也沒的娶了,早就嫁幹淨了,總不能再讓李信現生一個,就算再生一個,等姑娘長大,你都中年了……是了,我跟你爹雖是同輩兒,但年齡差了幾乎一代人,這麼算……如此倒也不為大錯,嗯……反正輩分早就亂了,從英宗算起……條件也支持……”
聽着便宜朱伯的碎碎念,朱載壡一頭霧水,完全不明所以,好奇問道:
“什麼輩分兒?”
“算了,也不是什麼大忌。”朱厚照籲了口氣,道,“俗話說,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。我可以給你創造機會,不過成與不成,還得看你自己,要是人家姑娘瞧不上你,那我也沒轍。”
“您真願意幫我?”
朱載壡驚喜道,“現在永青侯府就有與我年齡相仿的待出閣女子?”
“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,”朱厚照恨鐵不成鋼道,“李家選女婿不圖家世,就圖個人,可你瞅你……你這人也不行啊!”
“啊?我……”朱載壡呆了呆,随即釋然一笑,道,“三千兩就當紅線費,我不要了。”
“啪!”
“哎呦……”
“啪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啪!”
“朱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