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說,大明的皇帝之中,除了小師弟,也就朱祁钰、朱佑樘政治天賦不足,餘者,就連朱祁鎮都在及格線之上。
更多還真是天生的帝王。
遠的不說,就近幾代,朱見深、朱厚照、朱厚熜,哪怕以李青的标準,都十分優秀。
而時下的這個太子……估計也就能和中宗、孝宗持平。
不過若是臣子足夠強,也沒什麼影響。
話說……
被嘉靖調教了數十年,時下的朝廷大員,還真沒幾個草包。
未來隻要君臣能把勁兒用到一處,未嘗不是好事……
朱厚熜呵着酒氣說道:“情勢如此,未來,隻能你來扮白臉了。”
李青微微點頭:“我無所謂,反正名聲早就臭了。”
朱載坖不明白話中深意,卻也隐隐覺得跟自己有關,舉杯道:
“孤敬永青侯一杯。”
李青舉杯與他碰了下,就唇飲了。
朱厚熜瞥了眼難成大器的兒子,道:“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去幹點兒正事去吧。”
“呃……是,兒臣告退。”
朱載坖讪然起身,行了一禮,又朝李青颔首示意,這才往禦書房走去……
“這個太子……隻能将就了,你辛苦一下。”朱厚熜說道,“等朕有了孫子,會從小抓起。”
李青笑了笑,難得安慰:“其實也還好,大明發展至今,許多事已經由不得……總之大勢已定,無太大影響。”
朱厚熜面色晦暗,嗤笑道:“這大勢……多虧了你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不用謝。”李青幹笑笑,道,“太子最起碼态度上是沒問題的,有我這個惡人在,未來他這個皇帝也不會太難做,大可不必憂心忡忡。”
頓了頓,“聽聞,你之前常去大高玄殿,怎麼,想去金陵了?”
“聽沈煉說的?”
“你這就沒意思了啊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朱厚熜苦笑點頭,說道,“我是想去金陵了,想去看看兒子,也想捎帶手出口心頭惡氣,再等幾年,怕是想揍也沒機會了。”
李青:-_-||“你這不是欺負人嘛,人家都多大歲數了,你這……”
一直心平氣和,有說有笑的朱厚熜突然怒了,豁然起身,怒視李青,吼道:
“咋?歲數大就有理了?他如何?我如何?你如何待他?你如何待我?”
李青擡起衣袖擦了擦唾沫星子,難得沒有發飙,無奈道:“終究是一家人,沒必要……”
“有!就有!”朱厚熜有些聲嘶力竭,跟個鬧脾氣的小孩兒似的。
李青一陣無語。
“關外之事結束,帶我去金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