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點,我從未懷疑過。”
聞言,李時珍感動的同時,也有些好奇。
“侯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,怎就對下官這般有信心?”
“因為……”李青嫌麻煩,索性道,“其實,我這人也挺雙标的,對某些特别的人,總是習慣性的給予優待。”
“下官也是侯爺口中的特别之人?”
“是啊,”李青含笑道,“我這人記性不好,嗯…,也不能說記性不好吧,主要還是時間太久了,久到好多記憶都遺失在時間長河中了,當然了,也是我年少時不愛學習,本來知道的就不多。”
李時珍聽不太懂,卻也沒深問。
深問必将牽扯往事種種,而回憶總讓人傷感。
一整年的日日相處,李時珍對大明永青侯有了充分了解,強是真的強,霸道也是真霸道,不過,堅強霸道之下,卻是一顆柔軟的心。
李時珍寬慰道:“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,此地也步入了正軌,楊知縣是個幹才,其實,也沒侯爺可操心的地方了,不如休息一下,下官一人回京也是沒問題的。”
這一年來,李青的高強度工作,沒有人比李時珍更清楚。
“現在就去歇着吧,真可以歇息了。”李時珍勸說。
李青說道:“該忙忙,該歇歇,我也不是十一朝皆如此。”
“可這會兒不忙了啊。”李時珍玩笑道,“下官總不至于這般特殊吧?”
李青也笑了。
“當然不全是為了你,曆來,都是破壞容易建設難,接下來,還要去一趟哈密,如今西域已是大明的一份子,時下正好是個契機,經濟鍊條可以嘗試着接觸、聯通,自然不能錯過了。”
李時珍對這些不是太懂,也沒什麼發言權,問道:
“侯爺這是又要去西域?”
“嗯,過兩日吧,等楊彩安排妥當,帶他去走一遭……”李青沉吟了下,問道,“你時常走動,接觸百姓也比我多,你以為楊彩的短暫離開,會不會讓百姓心中不安?”
“多久?”
“頂天了,不過一個月。”
“完全沒問題。”李時珍道,“若是之前,恐怕會有些小狀況,不過現在楊知縣的家眷都來了,百姓自然不會再輕易出現恐慌情緒。”
“如此就好。”
李青松了口氣,幹脆躺了下來,望着湛藍天空,享受着微風拂面,一臉恬靜。
李時珍這些時日也不輕松,索性也學着他躺下來,望着天空道:“下官能問一下侯爺為何能長生嗎?”
“呵呵……你這是把我當文獻取材啊?”
李時珍爽快承認,道:“不求長生,隻要能載進書中,讓人延年益壽也是好的。”
“我這情況太特殊了,不具普适性,我長生隻是因為我長生,毫無道理的那種……”李青說道,“至于延年益壽,我倒還真有一些法子,不過也不具備普适性。”
“侯爺可以說說嗎?”
“沒什麼不能說的,一些個丹方,還有就是養生太極拳。”李青說道,“這些都不是普羅大衆能用到的,藥方需要的藥材不便宜,養生太極拳嘛,務農、務工的百姓活動量夠大了,沒必要,也沒心情練這些。隻适合富貴人家。”
李時珍問道:“侯爺為何不出一本書呢?”